李明远整整衣冠,确定自己是个风度翩翩,潇洒依旧的俊武少年后,这才自信的推开议事厅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大华重文轻武,尽管夏侯勇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夫,但是依然在这种大的社会环境下,有事没事的装装斯文人,陶冶自己情cao的同时,也在告诫外人,:别看不起老子,老子也是有文化,有内涵的将军。
这侯府的议事厅便是这位侯爷卖弄风sao的最直接的体现。李明远一进议事厅便发现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se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议事厅的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这考究的装饰,讲究的布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哪位当代大学士的书房呢。
当然,莫说别人了,就是李明远这个夏侯勇的干儿子,如今也是第一次进这议事厅,而且这第一进来。便被深深的惊呆了。
“我一定是在做梦,我一定没有睡醒!”李明远一边嚼着自己的舌尖,一边在心里自我jing醒道。他坚信这一切都是幻觉,又或者说自己现在是在做梦,一觉醒来,便什么都没有了。
正当李明远在心里安慰自己时,夏侯勇腆着将军肚,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了,看着呆木鹅似的李明远,立刻没好气道,“臭小子,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老子有话要跟你说!”
夏侯勇的铜锣音打破了议事厅的宁静,也打破了这份宁静与安宁。李明远一直觉的自己是个粗人,但也是个懂得欣赏的粗人。这也是为什么他刚进屋,会被这份宁静祥和的氛围所倾倒的原因,但是夏侯勇的出息却直接打破了这份祥和,让李明远感觉颇为不爽。
“干爹,你从哪冒出来的?怎么不声不响啊?这样会吓死人的,下次要注意啊!”李明远拍着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肝,没好气道。
一向都是自己训人,长这么大,除了自己老娘和媳妇之外,夏侯勇还真没被人如此简单粗暴的埋怨过,这让他不爽的同时,还有几分新鲜感,不得不说,这位侯爷估计是砍人砍得实在太多,心理已经开始有变态的倾向了。
“臭小子,怎么跟你干爹说话呢?也太没礼貌了!算了,今天我心情好,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啊!不然你知道后果的!”夏侯勇得意的瞪了眼李明远,霸气四溢的jing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