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拼杀,技巧在其次,重在勇气,狭路相逢勇者胜。
长枪刺杀而来,王守义挥动格挡,顺着枪杆削向了金兀术的五指,狠辣至极。金兀术手臂一抖,左手放开矛身,枪杆翻动,抽打向王守义的脖子,若是打中必然落马而下,而此刻落马而下,等于死亡。
王守义身子一闪,避开了必杀一击,手中的长刀翻卷,直接砍向了金兀术的脑袋。
金兀术的长枪握在手中,再次刺杀而来。
“当啷!”兵器碰撞在一起,两人都是手臂一麻。
一刀,一枪,两人剧烈动荡交锋起来,招式简单而狠辣,出手招招要命,不打中也就罢了,若是击中不死也残。
两人的搏杀技能都很高,激战了十几秒钟,还是部分胜负。十几秒钟,对于一般人而言,很短。
可是对于金兀术,对于王守义而言,十几秒钟的时间,早已经与敌人分出了胜负,像这样纠缠不下,还很少见。
久战不下,双方都有些急躁。
“看招!”王守义怒了,从马鞍的口袋中掏出一个流星锤,击打而出。流星锤是一个五斤重的巨大铁疙瘩,砸到身上,绝对是流血冒泡。
“砰!”措不及防之下,流星锤砸在了金兀术的身上,金兀术感到浑身巨震,口中不由的吐出鲜血,在马鞍山来回摇晃,差些跌落战马。
“去死吧!”王守义手臂一挥,长刀砍向了金兀术的脑袋,要一刀结果了金兀术的性命。
这时,金兀术手臂一抖,长枪架住了砍下来的长刀。
“休得伤人!”
正在两人相处不下时。一个暴喝声传来,一个跌落战马的金军士兵,手中长刀一挥,斩向了王守义战马的双腿。顿时间,原本的僵持消失。王守义只觉得战马一声悲鸣,然后在惯性的作用下,摔落战马。
“死吧,宋狗!”金兀术一声暴喝,长枪刺杀而来,直接刺向了王守义的喉咙。一枪锁喉,一枪夺命。
王守义身子一偏,避开了锁喉一枪,可是锋利的长枪,却刺破了三层护甲,刺在了肩头。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传来,左胳膊好似被卸掉一般,“找死!”
剧烈的疼痛,将王守义的戾气激发出来,左手握紧长枪,让金兀术难以收回长枪,右手全是全力一掷。长刀掷向了金兀术。
“噗嗤!”金兀术的肚子上立时被扎了一口刀,所幸的是铠甲够结实,刺入的尺寸有限,无关大碍,只是留一些血而已。
“找死!”金兀术怒了,拔出肚子上被扎的长刀,挥手丢下,正要一刀钉死王守义。
忽然听到利箭破空声,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思考。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手中的长刀挥动拨打开箭杆,箭杆落地。这时三道连环利箭射击而来,金兀术拨打开两只利箭,却被第三支箭射中。所幸不是要害,而铠甲又挡住了大多数伤害。
顺眼看去,金兀术看到一个宋军小将,手中拿着弓箭,正在射击。
“宋狗找死!”金兀术心中愤怒,打算再战。只是身边的亲兵护住了他,将裹在中央,此时想要再战而不可能。此时四周望去,金军越来越少,而宋军依旧很多。再战下去,对金军不利,无奈之下,只能是突围出去。
而此时,一些亲兵,也是护卫着王守义上马,将金军隔离开来。
王守义打算再战时,却发觉多数金军骑兵已经突围出去,一些金军骑兵临走前,还将战死的金军尸体带走。
“可恶!”
王守义心中大怒,只是两条腿注定是追不上四条腿,步兵追不上骑兵,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金军骑兵跑掉。
………………
金军骑兵突围出去了。
在十几里外,暂时的停歇了下来,金兀术清点着人数,只有不足三千人。而在出征,围攻武备学堂时,足足有六千多兵马,此刻竟然折损了一半。
“可恶,可恨!”金兀术嘴上又流出了血,这回是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