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会注意的!”张所道。
这时远方出来脚步声,立时间亲兵们又紧张了起来,静静等着敌人的出现。
“你们是谁?”这时,拿刀的亲兵,挡在张所面前喝道,只要有一个不对,远处的短弩,近处的长枪,再近些的刀剑,就齐刷刷砍杀先了敌人。
“你们是谁?”对面的人也闻到。
“原来是你们!”借着火光,看着对面人身上的衣饰,张所松了一口气,对面是宋军,是自己人,而不是金军。
今夜一战,打的很是突然,谁都没有料到会开打。突然爆发的战斗,太突然了,汴梁城内空有十五万大军,可是多数失去了联系,陷入各自为战之中。本来,保护张所的亲兵,有三千人之多,可实际上只汇聚了三百多人。
这三百多,遇到小股的金军,还有自保之力;可是遇到大股的金军,只有团灭的料。
而对面不是敌人,少去了危险,更是可以合在一起,共同作战。
“将军,不可大意!”拿刀的亲兵低声道,“今天有人出卖了城门,金军才杀了进来。谁知道对面的宋军,是不是降了金军!“
张所心中咯噔了一下,披着宋军衣服,也未必是宋军。今夜就有一伙宋军投敌了,谁知道对面的宋军,是不是也投敌了。若是对面的宋军也投敌了,汇聚在一起,那就糟糕到了极点。只是转念一想,疑人太重,祸乱自生。到了如今,局势崩坏到了极致,最坏也不过阵亡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若是处处怀疑,必然会伤及那些忠诚的士兵,整个队伍离心离德,死得更快。
疑人不用,将无人可用!
人生在世,为何不赌上一把,输了不过一死而已。
“哈哈!”张所大笑了起来,“小人还是少数,多数的将士心怀坦荡,岂会卖祖求荣。不要说了,我相信他们!”
张所上前,推开了带刀的亲卫,上前问道:“谁是领头的?”
一个校尉从队伍中走出,“拜见将军!”
“前线战局如何?”
“情况很不好,将士们溃不成军,快速的向着内城败逃而去,金军一路追杀,我军损失惨重!”那个校尉道。
“详细说来!”
这个校尉详细的说着前线的战局,越是听着,张所越是皱眉,这那里是情况不妙,简直是糟糕到了极点。
这个时代,没有先进的照明设备,只能是简单的火把,而火把又容易成为活靶子;又加上这个时代夜盲症厉害,到了夜晚几乎个个都是瞎子。很多人避免夜战,只因为夜间不便指挥,只能是靠着士兵的自觉性去战斗。
而夜战,很多时刻往往是部队之间,相互残杀。
这次突然的夜袭,给了城内的宋军一个措手不及,短暂的交锋之后,一触即溃,宋军又放羊了。这是一群关在羊圈中的羊,而更可悲的狼进入了羊圈。而不幸中万幸的是,羊圈太大了,狼想要逛遍整个羊圈需要花较长的时间。
毕竟,汴梁曾经是百万人的大都市,城内的建筑密集,没有专门的向导,不是老汴梁人,极容易转晕了。而经历了大劫之后,居民早就跑光了,剩下的多是宋军战士,或是半战士的民夫。
而进攻城区的金军不过是三万人,三万人洒在偌大的汴梁,好似一点油花,进入水缸,被稀释的不成样子。这也给了宋军一丝喘息的机会,没有被包了饺子,没有被各个击破。仓惶的宋军,一部分跑到了道路两旁的房间内,一部分则是向着内城跑去。
整个汴梁,惶惶然,好似受惊的兔子,一点战力也没有。
还有一些在零星的抵抗着,只是这些宋军的数量太少了,又太分散,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只能是静静等待城破,静静等待最后的时刻来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