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不知该如何回答,“让阁下见笑了。”
“好吧,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就开始吧。”说完,那两只手就开始忙碌起来。先是用一把小诊锤在阿尔的身上各部位关节敲了一气,然后又撒了一小把糯米在他身上观察他的反应,再而是大蒜,最后还分别用木刺和银针扎他的手指。
萨巴鲁沉思着自言自语道:“通过以上测试,基本上可以排除被检查人为骷髅、幽灵、丧尸和狼人的可能,但僵尸检测呈阳xing,血族检测呈阳xing,真是很奇怪。”
片刻,萨巴鲁问阿尔:“你身上有什么伤痕么?”
阿尔点了点头说:“胸口有个刀伤,脖子上也有个形状很奇怪的伤痕。”
萨巴鲁眼睛一亮,急匆匆地说:“小子,靠近点,让我看看你脖子的伤痕。”
阿尔依言走进书桌,弯下腰把脖子上的伤痕展现在萨巴鲁的眼前。
“哈哈,十字形伤痕!”萨巴鲁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兴奋地叫了起来,“初拥后留下的产物,但奇怪的是,你既然已经通过了血盟誓言,为什么还会躺在棺材里直到被唤醒?”
“哦,这是血族发展新成员的一种方式,”发现阿尔的疑惑,萨巴鲁指了指他脖子上的伤痕耐心地解释道,“简单地说,就是你的长亲在你的脖子上划一道像这样的伤口,然后吸走你体内六成的鲜血,再把他的血给你吸,如此循环,直到你和长亲的鲜血大融合。”
阿尔疑惑地说:“说实话,我不记得经过这样的过程了。”
“所以,这就是很令人不解的地方,”萨巴鲁皱着眉头说,“好吧,我们再做一个试验,应该就能断定所属的你种群了。”
那两只手抓着阿尔的长袍飞快地爬到他的头上扯下一根头发,爬到房间正中的大桌子上,把头发丢进一个水晶试管之内,又向里面倒入了许多种类的溶液,然后轻轻地摇动试管,不多一会,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头发溶解在溶液之中,溶液也随着手的摇动慢慢分化成彼此不相溶的红、白、黑三种颜se。
“问题更复杂了,你的情况有点麻烦……”萨巴鲁的眉头愈发紧皱,“恩,这样吧,你们先回去,今天的检查结果我会单独写一份报告提交镇公委和元老议会讨论。”
一直在旁边默默不作声的鲁迪瓮声瓮气地叫了起来:“萨巴鲁大人,您看我们来一回也不容易,您直接把结果告诉我们不就得了……”
“回去吧,不用多说了,顶多等待几天就有结果下来的。”
赶走了阿尔三人,萨巴鲁在架子上又思考了许久,才让双手从书架的最顶端取下一部厚厚的书,书名为《巫毒书》,据传为巴隆·撒麦迪所著,他飞快地翻到其中一页,上面写道:“74:3神对众巫说:你不可以以你的法直接施加于世人之身,你需通过我的化身去完成你的仇恨……77:27我所指派的使者必然着红白黑三se降临于世间……77:29起初神使懵懂无知,有圣徒将其唤醒……82:06神使持散发红白黑三se火焰的圣剑,于山峦间劈出一条路来……”
萨鲁巴喃喃自语:“巧合吗?神啊,这难道是您给我的考验,又或是给他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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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在镇长雅克·勒森巴先生(注)的办公桌上躺着一份关于阿尔·德·弗雷德种族鉴定的报告,文中以极其舒缓的语气汇报了头两项检测结果,却有意或无意地忽略了第三项头发试验的部分。镇长在报告的最后一页龙飞凤舞地批示道:“已悉,提请镇元老议会审议。”
关于阿尔·德·弗雷德先生的种族问题就很快在镇元老议会中引起了激烈的辩论。正方(大部分丧尸党成员及部分僵尸党成员)认为其混合了两个种群血统这一事实,成因极其复杂,而非其个人主观意愿,建议镇公委给予其身份证明;反方(全部血族卡玛利拉成员,部分血族萨霸特成员及部分僵尸党成员)则认为与个人意愿无关,其存在本身就是对五大种族联合执政极大的讽刺,并对种族血统的纯正xing发起了强烈的挑战,建议立即逮捕并施以极刑。最后,一位血族卡玛利拉成员慷慨激昂地陈词:“各位尊贵的先生,在强调血统纯正xing的今天,在各种族明确分工各司其职的现阶段,我们怎能忍受一个血统混杂的杂种、怪物的存在,这是对血族和僵尸族基本尊严的最大挑战!如果我们承认其身份地位,那我们与传说中各人种如野兽般混乱杂交的人类有何区别?”
元老议会投票结果:55票对40票,5票(幽灵族仅有的5个席位)弃权,高于半数通过立即逮捕阿尔·德·弗雷德,并于两ri后凌晨火刑的议案。
这就是大元老议会史上难得的一次高效率的工作成果。
注:伏都教女皇玛丽·拉维尤(1794-1881年)美国路易斯安那州克里奥尔人,土著居民,是令人恐惧的“伏都教”创始人。
勒森巴:血族十三氏族之一,魔党(萨霸特)领导族群。他们并不蔑视抵制一切人类,只不过觉得由自己来控制那些家伙比较有趣。另,密党又名卡玛利拉。血族的历史比较复杂,有兴趣的可以自己查下资料。</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