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床,看似凌乱不堪,但一看就像是一个懒散美人住的窝,看似凌乱,却没有给唐琳邋遢之感。
御圣君对那张床不感兴趣,他抓起桌上的一种草药放到鼻前闻了闻,凝重的眉宇,倏然舒展了许多。他放下草药,对唐琳说:“这个女人,对制毒,有极高的天赋,和孙百凌有得一比,本来只是一种比较普通的草,在她的调配之下,竟然制出让人防不胜防的毒药来!宫里的花花草草到了她手中,成稀罕之物了!”
唐琳冷哼一声:“这种人放在现代,拉去枪毙一百回也不为过。制毒这种祸国殃民的事,在我们那里,可是极力打击的!贩毒超过五十克就要被枪毙!不过与这里不同的是,这里有解药!”
御圣君好笑道:“你随身带来的那些什么化学品,不正是毒药吗?只要那么一滴,就能让人身体僵硬!“
唐琳说:“化学品是化学品,毒药是毒药,不同的!我那些不会害死人,可毒药吃了要人命!”
御圣君懂了,“原来还有这种解释!”
扫了房间一眼,琳琅满目草药的让唐琳实为不解,“君君,你说,宣妃她为何要制作毒品呢?”
御圣君想了想,道:“可能是她的地位和背景,不能保护她,所以,她要用毒来保护自己。她没有对外人施过毒,证明她的出发点就是用毒来保护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轻易出手!”
“唉!”唐琳叹息,“也蛮钦佩她的顽强的,无权无势,她也意识到,只能靠自己,才能生存下去!”
这时,御圣君自梳妆台上拿起了一封没有写上亲启之人的信。他拿出里面的信纸打开看,只见信上只有寥寥两行字‘妙松,若我不幸因试毒而死掉,请你可怜我一点,照顾我娘亲。’
“这是什么?”唐琳走过来,往信上瞄去。“妙松,若我不幸……”读到这,没有再读出声。
等她看完了,御圣君把信纸放回了信封内。
唐琳说:“对妙松这个姐姐,宣妃还是没有多大的恨意。我怎么发觉这个宣妃,是个挺矛盾的人呢?既想出人头地强过同父异母的姐姐,心里又对这个姐姐保留了善意!她并不想要这个姐姐的命!可她让自己恨起来,又为了什么?矛盾,太矛盾了!”
御圣君笑了笑,随意道:“可能是她一开始的想法,就是想让李太傅对她刮目相看。她想向她爹证明,她不比姐姐妙松逊色!”
对于这一点,唐琳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说得也有道理!”
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了,却都没有注意过房内的动静。
宣妃站在外院上,各处扫了个精光,也没有看到一个她想看到的人,气得不行。“搜!给本宫搜!”
“娘娘!”身侧的梅子焦急道,“估计大伙儿搜不出人来,或许,贼人藏在了您的房间里!”
梅子的话,猛然惊醒了宣妃,口中念念有词,“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本宫居然忽略了!”说着,转身往房间大门走去。
房内,琳头性倒怎。
“这表真是……”手上的表震动得越来越厉害了,仿佛有更厉害的毒物逼近一样。唐琳嫌麻烦,把表摘了下来,塞入了口袋里。朝御圣君耸耸肩,“呵!这样,我看它还敢不敢动!”
门外传来脚步声,虽然很轻,几乎达到了无声的境界。但御圣君的耳力极好,而且敏感力也极强,瞬间察觉到了有人要进来。他一把抓过唐琳的手,“有人要进来,咱们要躲起来!”然后,往房梁上一跃。
门,在御圣君和唐琳靠在房梁上后,就被宣妃给推开了,凌厉森寒的双目,直直地扫过房间。
进门之前,宣妃把脸颊边的秀发,夹在了而后,然后,走了进来,并且,把门给轻轻关上。
关上门后,她转过身,凌厉的目光,扫过屋子每一个角落。她闭上眼中,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睁开眼后,嘴角弯起深不可测的弧度。
她走到梳妆台前,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信封,却没有打开,余角,却时刻注视着两旁的动静。
“天!”御圣君突然一声低呼,紧接着,他抓住了自己的胸口。
唐琳甚为担心他,压低嗓音问:“怎了?”
御圣君说:“朕只对一种花香过敏,闻到那种花香就无法提起内力,那种花香肯定被涂抹在信封上,而且不知宣妃怎么弄到无色无味的程度,让朕提防不到!”
“奶奶的!”唐琳立即咬牙切齿起来,“居然敢算计我家君君,看长官我不下去毙了她!”说着,飞身下了房梁,眨眼的功夫,已掏出手枪,对准了宣妃的背部,“别动,否则,你死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