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工作她做通了没有?
自嘲的笑笑,雷曜觉得应该没有。
雷夫人那么固执的一个人,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通的。。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很感谢若漪肯还他自由。
若漪她真的是个好女人,善解人意,贞静贤淑,不过很可惜,他对她没感觉。
途径一家花店的时候,雷曜把车停了下来。
病房里的氛围太沉闷,若漪怎么也是个芳华正茂的女孩子,要不送一束花给她吧?
热情的美国老大妈笑脸相迎,问他买花送给什么人,雷曜不假思索的回答好朋友。
老大妈说那就黄色鸢尾吧,黄色鸢尾代表友情地久天长。
雷曜点头说好,一切凭她做主。
来到病房门口,低头嗅了嗅鸢尾花上的香气,雷曜一脸笑意的推门进去。
母亲在他不稀奇,只是廖晴姿的出现让他有点意外。
捧着花走进去,雷曜笑着跟她打招呼,“晴姿,你来了?”
廖晴姿本来不想理他,说实话她对他意见很大,但是碍于璇姨和姐姐在,她还是礼貌性的点点头,“嗯。”
雷曜正准备跟她道谢,谢谢她回去帮他打理公司的事宜,廖晴姿却突然神色哀伤的看了他一眼,捂着唇就背过身去,一副泫泪欲泣的样子。
不解的蹙了蹙眉,雷曜被弄得一头雾水。
视线无意间从母亲脸上扫过,看见她的神情也不太对劲。
像是哭过的样子,眼睛有些红肿,他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倒是病床上的温若漪,看见他来了,手上还捧着花,唇边绽放出一抹虚弱的笑,“曜,你来了?”
“嗯。”雷曜走过去,不明就里的看着病房里的三个人,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给,这是送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接过他递过来的鲜花,温若漪欣喜若狂,赶紧低下头去嗅了嗅花的香气,泪光闪闪的望着他笑,“谢谢,我很喜欢。”
廖晴姿见状,捂着唇就一路痛哭流涕的朝病房外跑去。
直觉告诉雷曜一定有事发生,不然她们几个不会这样怪怪的。
问若漪她肯定是不会说的,母亲一直都不待见他,他也不想招人厌。
往后退了几步,雷曜转身就去追哭着跑出去的廖晴姿,她肯定知道一切。
算好了他会追出来,站在走廊尽头窗子前的廖晴姿,在听见雷曜的脚步声尾随而至之后,顿时掩面大哭起来,哭声悲天跄地,令闻者动容。
她这一哭,雷曜越发觉得大事不妙,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就把她给转过来了,他迫不及待的询问,“怎么了,晴姿?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
移开脸上的手,廖晴姿泪眼婆娑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直摇头,“没……没什么。”
“你都哭成这样了还叫没什么?”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雷曜急得大吼一声。
“姐夫,你不要再问了,真的没什么。”背过身去不看她,廖晴姿装作一副姐姐不让说的架势。
“晴姿,是你姐姐不让你说吧?”再度把她的身体转过来,雷曜焦躁不已,“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望着他眼泪直掉,廖晴姿咬着唇瓣一脸痛苦的道出原委,“姐姐她……她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医院……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书了。”
说完,她又是一阵掩面啜泣,指缝间的那双眼睛偷偷瞄着雷曜的表情。
“什么?病危通知书?!”雷曜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廖晴姿赶紧上去扶住他,装腔作势边抹泪边假装关心他,“姐夫,你还好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一掌重重的拍在额头上,雷曜的表情痛苦万分,脸色也随之苍白的吓人。
握住廖晴姿过来搀扶他的手,他不敢置信的直闪眸,“会不会是医院弄错了?晴姿,你姐姐只是高位截瘫,怎么会有性命之忧?”
看他被吓得脸色发白,廖晴姿心想算他还有点良心。
扶住他站稳,廖晴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继续演戏,“我也不想相信那是真的,所以拿着病危通知书去找了云逸哥,云逸哥说那是他们几个专家一起做出的决定,他也很无奈。”
“不,不可能,若漪她不会有事的,你在骗我,我不相信!”唇边渐渐勾起一抹难以置信的冷笑,雷曜眼里一片暗光,一把拨开廖晴姿的手,他转身就往病房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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