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洽谈？”庄菲菲蹙眉，明显就是听不懂了。

伍天倒是直接，撇了下嘴，指了指他媳妇正招呼那些个领导，道：“瞧见没？那十多个…东西，都是旅游部门的，你姐说了，若想咱们的动物园能开下去，饿不死动物，那就必须得跟这些人打好关系！”

“凭什么啊？”庄菲菲有些恼了，哼道：“难不成他们还敢给咱们庄家小鞋穿不成？”

“笨丫头！”秦杨摇了摇头，道：“人情世故，这是必须的，而若想用‘势’压过人情，一两个倒是无所谓，但是，却绝不能无底线的那么去做，要知道，人言可畏是一回事，人情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伍天白了秦杨一眼，好笑道：“我说你小子，我怎么看你越来越像个官油子了？说话不是打太极就是玩委婉……”

秦杨愣了下，苦笑一声，自嘲道：“也是，可我，好像改不回来了。”

伍天见秦杨不似作伪，宽慰道：“总的来说，这也是好事儿，若是做人太直的话，女人还好，男人啊，可就不行了。”

言下之意？指的、无非就是官场之道！

庄菲菲终于想明白了，怒道：“伍天，难道我姐他们送礼了？”

得，还真是后知后觉。

秦杨安抚道：“菲菲，这是必须的，而蕊蕊姐一定更是这样认为！”

见庄菲菲不服气，秦杨无奈，只能说大白话，道：“这么跟你说吧，旅游部门一点都不次于广电部门的油水少，而只要跟他们打好关系，哪怕景区就是只养耗子，那照样也能发财，反之，一旦惹得那些官老爷不开心，哪怕你养条龙，那照样早晚关门歇业，而这、就叫做现实。”

“我爸是庄正义！”庄菲菲瞪眼道：“他们连我爸也敢惹？”

秦杨苦笑，道：“是，这一点我不否认，可你有没有想过，冰城范围你爸的能量确实很大，可出了这个地界儿呢？还有多少人给你爸面子？再就是，这是景区，是蕊蕊姐搞的旅游项目，若想做好，那就少不得全国人民的支持，而若仅仅做本市范围生意的话，那能赚几个钱儿？说不得，收的门票钱，都不够给动物买食物的！”

庄菲菲心有不甘，脸色难看，却又不承认秦杨说的就是事实。

秦杨何尝看得惯这种“关系制度”？奈何，现实就是如此，拍了拍庄菲菲的肩膀，柔声道：“好了，咱们一家子今儿是出来玩的，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了。”

“嗯。”庄菲菲轻声。

“呼！”庄蕊蕊总算搞定了那些个大小领导，这时走了过来，额头上沁出香汗，见妹妹不开心，不禁奇怪道：“菲菲，又怎么了？”

问着，还目光不善的瞪了秦杨一眼。

是了，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除了秦杨之外，还真没谁敢惹她妹子不开心。

秦杨这个无辜啊，解释？唯有苦笑！

“姐……”庄菲菲咬着唇，几近哽咽道：“你太辛苦了。”

“呃！”庄蕊蕊莫名其妙，却是十分心疼，赶忙上前柔声道：“菲菲，告诉姐姐，是不是秦杨这坏蛋欺负你了？要是的话，姐姐帮你出头。”

“咳！”秦杨不解释不行了，赶紧道：“其实吧，就是菲菲长大了，懂得关心你了。”

“真的？”庄蕊蕊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