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藏粮食几十石,金银满屋?
尽管众人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但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般光景!
众人一下子傻眼儿了。
好吧,
你空也就算了,
你发霉也忍了,
你布满蛛网,咱们只当是进了山洞。
可问题是!
大家分明看见地上几只老鼠!
好吧,仓库能看见老鼠也不以为奇。
可问题是,有那么几只一溜烟的就跑了,竟然还有一只不动?
好吧,
你说老鼠可能是吓傻了,也可能是胆子太大了。
可问题是众人上前用脚翻了个。
这老鼠还是无动于衷?
到底怎么回事?
李全蹲下身,细细的一看。
妈呀,这下子都惊讶的快要跳起来了!
肚子瘪瘪的,眼睛呆呆的,蒙上了一层白膜!
这竟然是死的!
好吧,
也许,你要说死个把老鼠有什么关系,哪里见不到那么几只死老鼠?
可问题就在这儿啊!
这里是潍州三大富县之一的官仓啊!
这里竟然能饿得死老鼠!!!
多么骇人听闻啊!
可谓古往今来头一回啊!
…….
李全的眼睛一下子就充血了,干脆劈手抓住老头儿的前襟,恶狠狠的道。
“钱呢?小爷的钱去哪儿了?说,是不是你给吞了!”
他如同发怒的狮子,咆哮着来回走动,手中不停的挥舞着账册。
老头儿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
“老爷明见啊!这里确实没钱啊,小老儿要是能吞的话,何至于如此啊!”
李全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可是心中确实怒火万丈,任谁看到账册之上那么多钱喝粮食,不翼而飞总会发飙的。<夏两季的解粮喝赋税根本就没有入库,而是直接进了县太爷的内库了。
“查!一定要查到底!”
县衙的书房之内,李全恶狠狠的咆哮着。
国安用小心翼翼的拾起地上的账册,观看许久,长叹了口气道。
“不用查了,查也查不出来什么?”
他指着其中某处道。
“看,这里明明是新粮却折作陈粮,买于程家。还有这里,这里~~~”
他长叹一声。
“下官在任时,就了解这些伎俩!这些账册是糊弄上官的,保准儿里面没有一点儿错,其实大多都进了各级官员的口袋了。”
“那前些ri子出兵是怎么弄的?”
李全疑惑了。
“那还不简单?这简直是上天送给他们贪墨的机会啊!找各个乡绅富户摊一点儿,再在老百姓身上征点儿税,还有多的呢!”
原来如此!
众人大眼瞪小眼,只觉得心中郁闷的难受,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
小书童还小,很不理解这种行为。
“不然,你又能怎样。程家,杨家这些大户,在城中是根深地固,以往上任的官员还得仰仗他们的帮助,我们又能怎样呢?”
国安用一脸怅然。
“不!”
回答他的是李全的咬牙切齿!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国安用等一干众人对视了一眼,看见李全的决然之se,大惊失se,忙跪下拖住李全。
“大人不可啊!搞不好会激起民变的啊!”
李全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小爷我又没说要拿他们啊!”
他扭头对小书童道。
“前儿ri子不是收到了很多请帖嘛,那时候本小爷没空儿。”
他语气一转,轻松的耸耸肩。
“可总晾着人家也不是个事儿!说不得人家心里还七上八下的呢?”
“这样!”
他顿了一下。
“今儿,小爷我请客。回请他们?”
啊?
众人傻眼了。
您这是要办他们的架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