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好快啊!
难道是金军?
众人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要是真是金军的话,那么先前所有的计划都行不通了,唯有死战一途了!
李全也觉得纳闷儿?
不对呀!
什么时候官军也有如此效率了?
“走,看看去!”
他心中坚定了一个信念,若真是官军到了,那就死战到底了!
昌邑午后的阳光很是耀眼,暖洋洋的,很让人提不起jing神。空气之中没有一丝风,燥热犹如众人心一般。
李全在城口口立起了身,眯着眼睛往远处眺望。
苍茫的地平线尽头,有一团黄沙滚滚而来,看不清楚。地面微微震动,有沙粒颤抖着簌簌下落。
嘶~~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
看这架势怕是有好几千人马啊!那震动定是马蹄踏击地面闹出的动静。
来着不善啊!
大家心中很是清楚,在这地面上除了他们,再也没有大规模的军队了,除了金军!
“准备备战!”
李全手一挥,大门砰然关上,吊桥也吱呀吱呀的升了上来。一队队士兵上了城楼,弯弓搭箭,只是所有的人手都在颤抖。
说实在话,李全自成军以来,还没有打过像样的仗,所取得的胜利一半是运气,一半是巧计,这样的阵势还是第一回遇见,怎么能不心中打鼓呢?
近了,那团黄沙直直逼了过来,冲天的烟尘夹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声响。
李全手高高抬起,崩得紧紧的,犹如那张开的弓弦!
千钧位于一发!
“停!好像是友军!”
有眼尖的就是这么叫了一声。
但这种突兀起来的叫喊显然是那么的刺耳!有人忍不住就是一哆嗦,手中的弓箭就击发了出去。好在这人力道颇为不足,轻飘飘的如同芦苇杆一般,在不远处坠落。
下面的人就是一阵哄笑。
“楼上的注意了,别把尿给吓出来了,伤了弟兄们就不好了!”
标准的地方口音,确实不是金军!
李全的一颗心顿时就落入了肚子,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
待定眼一看,那团黄沙在距离城墙数百丈前停住了。杂乱的脚步声,嘶鸣的马叫声,兵器的乒乓声,夹杂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谩骂声接踵而来。渐渐的灰尘散尽,露出一支庞大的队伍来。
确实是友军!
这可以从他们那面带菜se,衣不蔽体,手中的挥舞的家伙也是五花八门看的出来。
至于队形,别逗了!
哪里有什么队形啊!你见过马队和光脚的步兵混在一起的队形吗?稍微有一点军事常识的人恐怕都不会这么做吧。甚至还有牵着牛,骑着毛驴的呢!很多人干脆一屁股坐下地上。
这是地地道道的义军没错儿了!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不也是这样?
唯有李全狠命的拉练了几天,红袄军才勉强有了队列!
可问题是,这只义军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答案很快就见了分晓。
下面之人哄闹了一阵子之后,再各自领头的一阵谩骂和皮鞭之下,渐渐的镇定了下来。接着人群之中分开了一条道儿。
中间一匹枣红马慢慢的踱了过来,不安分的打着响鼻。马背之上,端坐着一位身穿鳞甲的将军模样之人,身后的大红披风拉风的烈烈作响。
他面似沉水,眯着眼睛往上眺望,不时闪烁一丝yin霾。他并不说话,往前挥了挥手。身后便有一匹马得得得跑将出来,越过众人,带起一溜儿烟柱,在众军面前来回奔驰。
“楼上的人可听仔细了!”
他猛的拉住马缰,那马便两腿提起,咴咴的叫了起来。
“快点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
那语气甚是倨傲,听得众人很不是滋味。
这是你家还是咋滴?
说进就进啊!
郑衍德早就忍不住了,喝道。
“下面是哪一路的弟兄?快报上名来?”
那骑士神气活现的摆了一阵造型,喊道。
“我们也是义军!我们大帅是全哥?”
全哥?
众人脸上表情很是jing彩,纷纷把眼往李全这边瞟。小丫头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莫非是遇见李鬼了?
李全也是摸不到头脑,扭头问众人道。
“莫非,这潍州的地面上还有一个叫李全的?”
郑衍德抓了抓后脑勺,疑惑的道。
“叫李全的没有听说过,只不过有一个叫夏全的,但是他不是泰安地面上的吗?跑我们这儿干嘛?”
郑衍德是这一带有名的山大王,各个绺子和江湖人物都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