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绝境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这股力量势不可挡!
红袄军众人本来已经深陷绝境,几乎绝望了。被李全这么一激,眼睛立马就红了,如同愤怒的公牛,谁挡谁死!
李全话说的很明白!
一炷香,要是击溃不了当前的敌人,大家都死吧!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怎么能不拼命?
小丫头袖子一挽,就要上马冲杀,却被李全一把拉住了。
“这回非我亲自出马不行!”
李全这样说道。
嘿,你还真别说!
就这样惨烈的,一往无前的气势突然爆发起来,还真是天地变se啊!
刚从船上下来的夏全等人,脚跟还没有站稳,就听到了这由远及近的山呼海啸!
当下,走在前头的一个将军模样之人就脚跟子发软,跌了一跤,面无人se。
“贼势如此浩大,如何抵挡?”
这一位是夏全的副手。说白了,夏全虽然投诚了,但刚投降的人放出去打仗怎么能让人安心呢?
通常的做法有两个,一个就是扣押家眷作为人质,另一个自然就是掺沙子了,名为帮衬,实则监视。
这一位正是如此。
夏全却笑道。
“大人勿慌!”
他这不慌不忙的镇定模样还真有一番名将的风采呢。
那位监军大人心中佩服不已,忙道。
“夏将军骁勇善战,刚开始别人说,我还不信呢。今ri一见,名不虚传啊!”
但他语气一转,劝道。
“但贼人势大,我们还是按照仆散大人的意思,只要拦住他们就好了吧!”
其实是他心里已经还怕了。这种文官,吟诗作画还行,这见血场面还是不让他们参合为妙。
夏全心中鄙视,但脸上却笑成一朵花儿。
“大人,不要着急。本将已经打听清楚了,要是别人,本将自然稳妥为先,可是这对面来的是老熟人啊!”
身边有一个叫石五花的人便帮腔道。
“大人,您新来有所不知啊!那李全见了我们夏将军,那可是猫见了老鼠,躲都躲不及呢?哪敢来战?”
为了证明他的话,特意举了好几个例子。比如,昌邑,比如潍县,更大言不惭的道。
“您知道为什么,我们夏大人几ri能收复上十座城池嘛!”
“实话告诉您,那李全一看见我们将军的旗帜就望风而逃,啥都顾不上了!”
夏全也并不反驳,只是怎么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得意。
“大人,莫非您嫌到手的功劳扎手?”
见监军已经颇有意动,夏全不失时机的加了把火!
“大人,您且在此观战,看本将如何捉拿这逆贼的!”
言罢,便拍马,泼喇喇冲了出去,直直的奔向李全的方向,身后小喽啰一阵呼哨,赶紧跟了上去,声势倒也不遑多让。
远远的看去,只见两股洪流都形成了一个锥形,就要针尖对麦芒的撞了上去,一方白衣白马,烈烈作响的是李全,另一锥尖正是夏全!
转瞬之间,双方距离不足百步,夏全哈哈大笑,说不出的快意,仰天怒吼道。
“逆贼,受死吧!”
对面白衣之人抬头一看,吃了一惊,差点没跌下马去。
“不好,快撤,撤!”
慌乱之中,连旗子也顾不上了,撒开脚丫子就跑。
“看。这不就跑了?”
夏全打马团团转,向监军方向示意。
监军大人大喜,竖起大拇指遥相呼应。
“果猛将也!”
心中只盘算着怎么分配这到手的功劳,哪里还疑心有诈呢?
夏全更是不可一世,长枪往前一引。
“追,活捉李全,官升三级啊!”
真是来得快,去的也快!
刚刚还看见李全等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转眼之间就变成狼奔猪突,李全紧紧的伏在鞍上,头也不抬,口中更是大呼小叫。
“快跑啊!”
恨不得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儿。
夏全一心直盯着李全的白马,穷追不舍,哪里还注意周围的地形。
数息之间,已经跑了数里之地,穿过了一处树林,身后的监军已经看不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李全反而不跑了,一个个笑嘻嘻的立住了马,回身摆好了阵势。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你不是很能跑嘛!”
夏全还以为这丫的是跑不动了,准备背水一战呢!他如此揶揄道。
“夏大哥,我们往ri无怨近ri无仇的,你何苦要赶尽杀绝呢?”
李全这个时候还不忘记装大尾巴狼,那个表情甭提有多么幽怨了,如同守寡三年的小媳妇突然看见男人一般。
而身后的红袄军众人却忍不住扑哧一笑,前俯后仰,乐不可支。无论什么时候,这位老大总爱搞怪,实在是。
但夏全不知道啊,他还以为李全怂了呢,这不,都快要求饶了。
“往ri无怨近ri无仇?”
他冷笑着,一团无明业火从小腹间腾腾升起,一时无法遏制。
这仇可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