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上?你怎么不上?这金兵如此厉害,凭我们这点人,多半是抵挡不住,还是逃命要紧!”
若是一般将领,这个时候身先士卒,鼓舞一下士气,还是可以一战的。可是这个小将口中咋呼的厉害,不停的挥舞着宝剑,号召大伙儿上前迎敌,可自己身子却缩在城垛里藏的严严实实的,士卒们怎么可能听他的?更可况大部分是民夫呢?
听了这个命令,那些士兵不但没有上前,反而嗡的一声,如同苍蝇一般四散开来。
“站住!你们去哪儿?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尽管小将下了狠心,斩杀了好几个临阵脱逃之人,可怎么也阻挡不了大军的溃退!
“哈哈,李全用如此将领守城,哪能不失?”
纥石烈牙吾塔见状更是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起来。
“将军,您看。城门破了!进去了!”
他身边的将校惊喜若狂的指着城门大呼小叫。
只见那看上去足足有好几寸厚的铜门,如同纸糊一般,被撞了几下,就歪在一旁,而城门口的金军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
“城破了!”
“好!大事已定!”
尽管没有遇见像样的抵抗,很令好战的纥石烈牙吾塔心中不爽,但此刻看见偌大的汾阳城如同一个小媳妇张开了大腿,也不免令他血脉贲张起来。
“仆散大人也太小心了。就这样的将领,这样的士兵。征讨还需要一个月之久?”
此时,他的心中被一种狂喜所充满,不免也对仆散安贞的嘱托不以为然起来。
在冷兵器时代,一个城门的失守,就标志着这个城市的陷落。好像一切都尘埃落定,但真的是这样吗?
随着大军冲进城门的金军小将刚开始也是和纥石烈牙吾塔同样的想法。但在下一刻,他就如同掉进了寒冬腊月的冰窟窿之中,冷气从后脊梁骨一直窜到脑门儿。
预料之中,李全军四散而逃的景象并没有出现。反而在距离城门不远处,安安静静的排列着一队队整齐的骑兵,不耐烦的刨着蹄子,打着响鼻,怕是有五百之多。
为首者一脸含笑的望着自己的不是刚才进退失措的那个叫岳小北的小将吗?
“天啦!难道这是个陷阱?“
用脚指头一想想,一群刚涌进城门,乱遭遭的步兵遇见一队冲锋的骑兵会是什么下场?
更何况那骑兵身后还有一道城墙以及城门!
是个猪,也知道自己掉进了别人的圈套了!
“别人都说我岳小北只会守城,只会当乌龟,今儿我就要证明给大家看,我岳小北进攻也是有一手的!要是简简单单守个城,岂能显示我岳某人的本事!?“
听这语气,不用想,就知道对方已经开始在鼓舞士气,准备冲锋了!这名金军小将快要发狂了,声嘶竭底的大喊。
“快撤!快撤!“
可大军慌乱成一团,如何能调转头来?
更可况,这个时候,他听见了令他头皮发麻的一声吱呀响。一展铁闸嘎吱嘎吱的缓缓从城头开始下坠,接着砰的一声响,灰尘四溅,甚至有些来不及逃走的金兵来不及呜呼一声,就被压成了肉泥!
更令他魂飞魄散的是,刚才四散而逃的已经空无一人的城头突然站立起来密密麻麻的人群,手中闪着寒光的箭镞已经牢牢的锁定了他们这数千人马!
难道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吗?
目的就是勾引自己入城,好吃掉自己这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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