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胡四海继续说道:“但我家主子却也是相爷最亲近之人,只要徐公子弃暗投明,想必rì后成就不在胡某之下。”
徐子桢这下听明白了,最近自己的所作所为给他们的计划带来了大麻烦,他的主子这是让他来拉拢自己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暗暗得意。
胡四海见他嘴角带笑,却迟迟没有回答,又问道:“徐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哦。”徐子桢回过神来,笑嘻嘻地摇了摇头,“不如何,你们主子的那碗饭我可不敢吃,怕被天下百姓戳着脊梁骂我。”
他很清楚,今天被胡四海截在了这里,那么只有两条路好走,一是跟他而去从此当他那主子的一条狗,二是不同意,然后胡四海杀自己灭口,他可是很清楚胡四海是多想杀他的。
果然,胡四海冷笑一声:“哼!果然不出我所料,不过如此倒也更好。”
徐子桢心中一凛:不好,这小子起杀心了!
胡四海本就对徐子桢从他手中连逃两次耿耿于怀,要不是他那主子说想拉拢徐子桢,怕是他早就直接下手了,哪会跟他废话这么多,既然现在徐子桢一口否决,而且又道破了自家主子的身份,那自然是不能留他活口的了。
先下手为强,徐子桢知道自己和胡四海身手的差距,浑身的肌肉神经在这一刻猛的绷紧,全身上下爆发出一股极其浓烈的战意。
胡四海一反手抽出刀来,他领教过徐子桢的近身格斗,知道绝不能让他贴上来打,只有将他控制在武器所及的范围内才是最稳妥的。
只见徐子桢脚下一动,象是要扑上来一般,可却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样什么东西,手一扬大喝道:“看镖!”
一个黑呼呼的东西朝着他面门急飞而来,胡四海冷笑一声,没力道没准头,这也叫飞镖?他二话不说手起刀落jīng准地劈在那个飞镖上,叮的一声脆响,那东西顿时碎裂而开,随即爆出一蓬灰白sè的烟雾。
“不好!上当了!”胡四海大惊,刚要摈住呼吸却已来不及,一股浓烈呛鼻的古怪味道直钻入他的口鼻中,眼睛更是感到一种剧烈的刺痛,再也无法睁开,可怜一代高手胡四刀如今哪还有半分高手的风范,只是紧闭双眼将手中钢刀胡乱挥舞,喷嚏连连,脸上眼泪鼻涕纵横交错,狼狈之极。
徐子桢从不肯放弃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脚下一动就要冲上去趁机制服他,可就在他将要近身时却听胡四海大吼道:“一齐上!莫让他……啊啾!跑了!”
原本静悄悄的角落里忽然蹿出数个身影,团团将徐子桢围了起来,个个手持钢刀jǐng惕地瞪着他,随时都象是要暴起进攻。
徐子桢大惊,心中暗骂:这王八蛋还算个狗屁高手,居然还带这么多人一起来,这下玩完,老子今天要归西了!
就在他心中大急之时,不远处一株大树上忽然飞出一道身影,快如闪电般地直落到包围圈中,他也不和胡四海等人纠缠,一伸手就将徐子桢提了起来,转身一个纵跃飞上了屋顶,只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那几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所措,他们虽然会武功,却不会轻功,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子桢从他们的包围中逃脱,胡四海尚不能睁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吼道:“怎的还不动手?”
有人无奈地答道:“胡大哥,他……被人救跑了。”
“什么?又跑了?是谁……啊啾!救的他?”胡四海几乎快要抓狂,这小子真的这么好命,每次都有人救他,还有,他这扔出来的是什么鬼东西?这一会会工夫老子都打上百个喷嚏了。
那人同情地看着胡四海,答道:“那人蒙着面,看不清容貌。”
……
徐子桢本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了,却不料有人从天而降把自己拎出了包围圈,他扭头看去却见到了一张他魂牵梦萦想念已久的脸——赫然竟是容惜。
容惜的眼神依旧灵气逼人,在月光下愈发显得动人无比,徐子桢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她,浑然忘了刚才还险些丧命。
砰的一声,徐子桢猛的坠落在地,毫不防备下屁股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面上,他刚要叫出声来,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眼前就是自己那间屋的大门了。
容惜松开了手,自顾自地推门而入,徐子桢这才回过神来,揉着屁股赶紧跟了进去,一进门刚要说些什么,却见容惜静静地看着他,神sè认真地说道:“徐子桢,你速速逃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