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尚岚愣在了那里,在她印象里徐子桢本是个风流浪荡子,看见美女喜欢占点小便宜,就连自己当初也被他轻薄过,可是他却对表姐李珞雁的事极为认真,甚至不顾安危孤身潜入萧家,现在他又居然说为了大宋还要再回去,而他明明刚被大宋钦差下令斩杀而被逼脱逃。
徐子桢爱怜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轻声说道:“不必担心我,所谓的通缉只是几个佞臣搞出来的事,用不了多久那几个王八蛋都会丢官丢命。”
云尚岚又是一愣:“你怎知道?”话刚出口就想到了什么,“哦对,你是天生灵通,自然能预知天下事。”
徐子桢哭笑不得:“狗屁灵通,这是忽悠萧家老狐狸的。”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这几天青牛一直没出现,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云尚岚摇摇头:“不知,他素来行踪不定。”
“那他究竟是什么人?”徐子桢对青牛很好奇,前些天他一直盘算着三日后的大事,倒忘了跟云尚岚打听了。
可是云尚岚的回答再一次让他失望了:“我也不知,整个三绝堂上下数百人连见过他本来面目的都不多,更别说知晓他身份了。”
徐子桢不再说话,陷入了沉思中,在他见过青牛之后他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人绝不象是一个普通帮会组织的领导,而更象是一员沙场战将甚至是军中主帅,徐子桢有一种很直观的感受,那就是自己在他面前似乎什么都隐藏不住,那双深邃的眸子象是能看穿世间万事,让他隐隐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这两天一切都按着计划在顺利进行着,徐子桢也终于能静下心来想些别了,首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云尚岚被识破身份的事。
三绝堂纵横西夏是近两年的事情,堂内人员训练有素组织严密,可是奇就奇在这么谨慎严密的组织,而且以青牛这种人物,竟然会让云家族长之女担任堂中左使这样的重职,怎么看都不正常。
徐子桢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青牛这么做是故意的,至于为什么,却是怎么都想不到,而由这件事情来看,徐子桢愈发觉得青牛这人的深不可测,可以说是他到现在为止见过的最难对付的一个人。
两人就这么在床上低声交谈着,声音低得确保屋外听不到,只是谈了半天都不得要领,不说青牛,就连徐子桢从没见过的那位右使,云尚岚也是知之不详。
现在到底还是白天,老躺在床上总不是那回事,徐子桢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穿了衣服出了门,径直去了卓雅屋里。
从云尚岚被抓来后卓雅就一直单独住在另外一件屋里,徐子桢每天都会去和她说会话,无非都是些甜言蜜语哄哄骗骗的,当然这都是给那耳朵听的,至于究竟说了什么也只有他和卓雅知道。
到得下午的时候徐子桢又去了萧玄那里,拉着他又赌了大半个时辰,结果自然又是萧玄输得一塌糊涂,欠下一笔赌债,陪着徐子桢的萧府下人早已见怪不怪,等他们赌完再陪着徐子桢回到小院里,然后萧玄又夹着几副字画和几件古董溜出了门去。
时间就这么慢慢过着,萧家却在暗中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所有人的神经都早已绷紧,只有徐子桢依旧悠闲得完全没有心思。
三天一晃而过,玉屏公主李珞雁的大婚正日终于到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