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昌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或许他自己也知道就凭自己这只言片语根本不可能就此拜入堂堂金国左路大帅门下,哪怕是牺牲了自家的亲妹妹也不会有用,但是至少比根本见不上面要好得多。
徐子桢则陷入了沉默,虽然他起过刺杀完颜宗翰的心,但是确实杀也不济于事,现在他心里想的就是怎么才能救出胡卿,因为那双无助的绝望的眼神让他的心有些刺痛。
救人!救人!
说得容易,真要做起来太难了,这个宅子里金兵虽然不多,但是要想带人出去根本想都别想,再者他本来就为怎么救出阿娇而头痛,胡卿的出现更增加了这个任务的难度。
赵楦见他沉默不语,知道他又在想着什么,也不去打扰他,而是又拎着他悄悄离开,在屋顶上腾挪了片刻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小跨院。
脚踏实地后徐子桢回过神来,左右看看无人,忍不住笑道:“还是你这女飞贼专业,早就踩好点了。”
赵楦听他说起和自己刚认识时的事,不禁脸颊一红,眼中浮现出了一丝回忆的神情,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清明,看着徐子桢似笑非笑地道:“看见胡大小姐受困心疼了么?在想着怎么救她脱离苦海吧?”
徐子桢苦笑一声:“知道你聪明,但你也不用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吧?”
赵楦道:“蛔虫是何物?”
徐子桢道:“……容惜,你有什么妙计救胡卿么?”
赵楦轻轻摇了摇头:“难,此处是粘没喝临时住所,守卫极其森严,你莫看这宅子里空落落的,四周却伏着许多人手。”
徐子桢笑道:“人多有毛用,你还不是想来就来?”
赵楦白了他一眼:“不准如此粗鄙!”
呃……粗鄙?徐子桢不由得想起了高璞君,也不知道这几天她怎么样了,自从自己失踪后这妞有没有伤心过?
他甩了甩头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抛开,沉吟了片刻道:“容惜,你呆会就要走的么?”
赵楦道:“未必,这几日我都会暗中盯着粘没喝,若他有新举动我能尽快通报至太原城内。”
徐子桢道:“那正好,我先回去想想辙,明天半夜你来找我,或许我已经有办法救人了。”
“好。”赵楦点点头应了下来,顿了顿又问道,“徐子桢,你……可有良策解太原之围?”
徐子桢知道她会问这个,笑了笑摇头道:“解不了。”
赵楦脸色一紧:“解不了?”
徐子桢接着又道:“放心吧,虽然解不了围,但我有办法让金人也攻不破就是了。”
赵楦一愣,随即象是松了口气,叹道:“那也总比破城的好。”
徐子桢笑道:“你也不问是什么计,就这么信我?”
赵楦看着他,半晌后缓缓说道:“自从金人南下应了你当日之言后,我便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