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跑几步,对面七八个人忽然从小巷子里冲了出来,堵住了去路。
大雄咬了咬牙,对我说道:“干翻两个再说。”
说完他从双肩包里拿出一根短棍,看样子是金属的。周围的人似乎见惯了打架斗殴,见大雄拿出了棍子,也没有很惊慌,只是下意识的往旁边散去,准备看热闹。
我见那几个人从散开的人群里冲了过来,但身上连一件防身的家伙都没有,只得把大雄的双肩包扯了下来,当做武器。
大雄打架我是见过的,特别是在黑竹沟的时候,那种满身铁甲的蜈蚣蛛都被他直接打飞,这几个人不出意外五分钟后都会趴下,我只需要在这段时间自保。
说时迟那时快,大雄怒吼一声,就像一头熊一样冲了出去,用手肘将正面冲过来的人顶了出去,直飞了一米多才摔倒在地。
这时有两个人从侧面扑了过来,有个人手上还拿着jing棍。
大雄毕竟不算敏捷,刚刚收势不住,被拿着jing棍的那个人一下架住了脖子,但是他抬起一脚,将另一个人踹翻出去,然后抓住jing棍,一矮身,将背后那个人倒摔出去。
这时又有一个拿jing棍的人猛地一下抽在大雄背上,发出咚的一声,心中也为大雄感到疼。
大雄吃痛,身子颤了一下,但很快缓了过来,一矮身抓住那人的一条腿,将他掀翻在地。
我来不及再去看他,因为已经有四个人从背后冲了上来,扑向我。
我心中暗暗叫苦,抡起背包就向其中一人打去。
这背包起码有二十斤,我本想这一下应该砸晕一个,没想到这背包直接被那人抓住了,把我向那边扯去我只好松手,想借由向前冲的力量踢翻一个再说。
可惜我动作慢了,一个人已经从一旁扑了过来,将我压倒在了地上。
我吃了满口泥,心中窝火,挣扎了几下,却始终难以挣脱,顿感一阵绝望。
我扭头看见那个人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把手枪,顶在我的后脑勺上,冷冷的说了一句:“别动,不然老子崩了你。”
我的心一下沉到了底,心说这是什么人啊,还能带枪,jing察?不像啊!这时候其他几个人也纷纷掏出了手枪,指着正在发狂的大雄。
见到有枪,人群里一声惊叫,看热闹的人就像麻雀一样推搡着纷纷躲开。
大雄本正揪着一个人的头发往地上磕。看到手枪后脸se一变,但双手依然不肯放开。
我心想这下完了,这些人如此凶神恶煞一般,不知道要拿我们怎么样,说不定拉到没人的地方给毙了。
正想着,忽然正前方一声汽车长笛,一辆面包车打着大灯,毫不减速的冲了过来。
那些人吓了一跳,纷纷避让,大雄也是一闪身躲了开去,而那辆汽车便直直的开向我。
压住我的那个人一个翻身已经跑了,而我刚坐起来,不急避让,那车头已经离我只有两米了。
这时只听吱的一声,面包车急踩刹车,竟然在我面前二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众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面包车门已经打开,大雄冲了回来,一把将我提起来,跳上了面包车。
我们刚上车,就听前面司机喊了一声趴下。
我一缩脖子,就听见背后啪啪几声枪响,车窗玻璃应声而碎,掉了我一脖子。
司机埋着头急挂倒档,车子呜的一声往后倒退,也不知撞到了人没有,一直退到了街口。
接着司机一踩油门,掉头上了大路。
这像是香港枪战片一样的场景让我有点缓不过来,刚刚惊心动魄的一幕实在把我吓到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这时面包车已经沿着大路往郊外开出去很远了。
大雄递给我一瓶矿泉水,自己也拿了一瓶大口喝了起来,然后气喘吁吁的问我:“川子,怎么样,没事吧?”
我把矿泉水随便一扔,提着大雄的领子,不知哪里来的怒气,吼道:“这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大雄叹了口气,也不挣脱,说道:“唉……你先别火大,老子还憋屈呢,你以为只是你被监视吗,咱们都一样,不然我也不会不跟你打声招呼就出院了。”
我看他表情很诚恳,就放开了他,问他经过。
他告诉我,原来他在医院早就醒了,可是醒来时发现每次主治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后面总是要跟几个不知身份的男人。
大雄jing惕xing很高,知道估计是医院和这几个人串通了,等他醒来了要对他不利,于是装作还在昏睡的样子,寻找逃跑的机会。
装了三天死,终于等到小胡子的人来看他,于是他借了一套衣服,装成小胡子的人,一起混出了医院。
出院后大雄来到了小胡子在郊外的住所,尝试着给我打电话,可是电话始终打不通,而当天晚上就有好几辆越野车开到了小胡子家门口。
大雄猜测一定是我的电话被监视了,害的自己也暴露了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