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迈火盆,ri子红红火火!”
跨过鞍鞯和火盆。拜过天地,她被人搀入洞房,坐在一只大木桶上,等候新郎薛耀祖来给她挑盖头。
有脚步声走来,在她眼前站定,她紧张得屏息敛气。
眼前是一双锃亮的黑皮鞋,看不到一粒土星。盖头被挑起的瞬间,青儿与薛耀祖四目相对,她慌忙低下了头。
薛耀祖的眼前豁然一亮,虽然早见过素颜时的青儿。但盛装下的她,粉面含羞,杏眼低垂,峨眉弯弯如新月,朱唇一点樱桃红。眼前的佳人,如璀璨的明珠一般光彩照人,又别具一番姣美风情。
看得薛耀祖脸放红光,平ri的冷漠荡然无存,满眼柔情笑意地端详着青儿。这个仙女似的佳人,此刻只属于他薛耀祖了。想到此,他比喝了蜜还甜。
薛振坤早有吩咐:耀祖喝了不少酒,身体已有些不支,不可过份耍笑一对新人。**一刻值千金,别误了两人洞房。
支客耍贫嘴道:“薛爷,知道您老抱孙子心切。擎好吧您那!我一准儿办妥当了。”
有支客亲自把控着“闹洞房”的阵仗,众人见不能由xing子嬉闹,觉得没什么趣味。起哄让新人喝了交杯酒,又强迫做了些亲热动作,便也就散了。
宽敞的洞房内,红烛摇曳,一下子安静下来。耀祖青儿吃罢子孙饽饽、长寿面,洗漱完毕,早有“全合人”铺好了被褥。
两人默然对坐片刻,青儿的心,噗噗地狂跳,手心也微微冒了汗。
婆婆贾氏到新房来了,她身穿宝蓝se闪缎绣花的大立领小袄,下身一条石榴红鱼鳞百褶裙,头上斜插一朵红绒花,大有艳压新妇的气势。
看着两个孩子脸蛋绯红,局促不安的样儿,她忍不住“噗嗤”笑了。
“你俩也累了一天了,别干坐着了,早点歇着吧。”说着话,让人将一对红烛移至堂屋放下红幔帐,再次催促二人早点歇息,才转身掩门而去。
薛耀祖起身栓了门,回来自己先宽衣进了被窝。
羞涩的青儿低着头,坐在炕沿儿上,背对着薛耀祖,一颗一颗慢慢解着纽襻。
轻轻褪却衣裳,只剩下贴身的红兜肚,还有粉红柞丝睡裤。她鱼儿一样,悄然钻进被里,背对着他侧身而卧。
一只手慢慢从背后伸过来,搂住了她。一股温热的松香体味扑面而来,一个冷不防,她已被他强健有力的酮体,挟裹到身下。
他湿热的双唇,热烈而饥渴地搜寻着她的眼,她馨香的面颊,还有她同样温润的双唇。双手沿颈项游移而下,抚摸她丝绸般滑润的肌肤。最后休憩在她胸前,轻轻握住了那双圆满挺拔的玉峰,像捧住了一对,随时会振翅飞走的白鸽。
她身子不由得一颤,感觉有些眩晕。男人沸腾的激情,透过结实的臂膀,正传遍她的全身。
她浑身酥软,整个人像摇摆的柳枝,被激情的狂风席卷,等待着暴雨恣意的洗礼。
今夜的她要破茧化蝶,从少女蜕变成美丽的少妇。
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暴雨迟迟未落,狂风也已经颓然退却,青儿很是迷惘。倒在一旁的薛耀祖,脸深埋在被子里,身体蜷缩着,面条一样瘫软,一言不发。
初为新妇的青儿,自然羞于启齿问什么,只当是席间酒喝多了,轻轻起身下地,倒了杯茶给他,便也就不再多想,悄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