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一听:“我的亲大爷,您真是火眼金睛呐。啥都不说了,我们仨小辈儿敬您!”<大伯得意地笑着,“别看几人平时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刻还能想着村里的乡亲们,挺难得。”
“本来就喝晕了,让您老这一夸,我们就更找不着北了。”
张麻子正好回来了,接话茬说:“咱找不到北倒不要紧,把式能找到就成。来,咱接着干。”
…………
等酒足饭饱从镇上回来,太阳早偏西了。想到两天没回家照个面儿了,朱嘉贵头重脚轻地正要进自家大门。一抬头,却发现张大姑独自踟蹰着朝这边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哟,这不张大姑吗,您这是要上哪儿啊?”
“是老四啊,我这儿正要去趟闻家。犹豫半晌了,也不知该不该去,总觉着哪儿不大对劲儿。”她摇着头说。
朱嘉贵听了心里一惊,最近光忙着犟牛盖房娶亲的事了,青儿这边都没顾得关心。也不知她最近可好,正好借机和张大姑打探一下。于是他亲热地招呼道:
“这都到咱家门口了,您先进来坐坐喝口水,回头再去闻家也不迟。”说完挽着张大姑的胳膊就往门里让。
“呵呵,我侄子见了面,永远这么热乎人。”张大姑顺水推舟,就进了朱家门。
杨氏一看老儿子挽着张大姑进门,也是亲热地迎出来了。
“呀,大妹子来了,真是稀客啊。怎么和老四碰上了?”
“嗨,我这儿正说要去趟少nainai家,可巧就碰上我侄子了。”
杨氏一愣:“少nainai?”
“说青儿呢,我大姑在她们家是大厨。”嘉贵解释。
杨氏恍然大悟,瞧瞧儿子,心里暗笑:难怪臭小子这么热乎呢,原来是因为和青儿有瓜葛。是不是和她沾边儿的,都早就打探得一清二楚了?
果然,没等张大姑坐稳,嘉贵一边沏茶倒水,一边就打听上了:“青儿妹子最近可好?”
“唉,就那样。少爷的病没起se,还能好到哪儿去啊。”
“怎么,她男人有病?”杨氏很惊诧。
“嗯,虽然要不了命,但是比要命还折腾人。”
“您刚才说什么事不大对劲儿啊?”嘉贵急于想一探究竟。
张大姑寻思着说:“你说这事怪不怪,这前脚贾夫人和儿子娘儿俩,劳师动众地刚回遵化娘家探亲。这后脚老爷就给留在家里的下人全放假了。只让我负责一ri三餐。合着诺大的薛家就剩老爷和少nainai翁媳二人了!”
朱嘉贵听到这儿,头皮直发麻。心想:这是要闹哪样儿啊?难道姓薛的老东西对青儿有什么非分之想?他急切地追问:“青儿为什么不跟薛耀祖一块儿去遵化?不去也罢,为什么不回娘家小住几天呢?”
杨氏也是暗暗吃惊,等着张大姑继续说下去。
“夫人好像一直说路途远,车马劳顿的,怕少nainai吃不消。所以,就没让她去。”
真扯淡!一老婆子都能忍受,青儿年轻力壮难道还没她能扛?分明就是借口!朱嘉贵心里骂着,表面上还是一副闲扯的淡定,“青儿妹子也是,趁着清闲还不回娘家完了。”
<季天儿忽冷忽热的,头两天又着了凉,烧了几天。夫人临走一直不放心,叮嘱少nainai多照顾照顾他。”
“哦,那看来你们少nainai挺贤惠挺孝顺呐。那怎么又给下人放假了?就因为少nainai太能干。”嘉贵话中夹枪带棒地讥讽道。
“是啊,管家传老爷的话,说是夫人少爷都走了,家里闲事少了。大家正好可以借机会歇两天。倒真是轻松,药也不用熬了。我这不正好要回娘家看看,早早给他们预备了晚饭,就告个假出来了。这路上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儿。”
嘉贵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下人哪天就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