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振坤没敢搭茬儿。薛耀祖却有恍若隔世的感觉,他急切地想知道,这两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只能干巴巴地问妻子:“青儿,你好吗?”
青儿笑了:“你们全家配合这么默契,想不好都难。”
薛耀祖尴尬地把脸扭到一旁,躲避着妻子明静如水的眼神。
“幸亏上苍可怜我,有贵人出手相救,才躲过这盆污水。薛耀祖,你听了这消息一定特别失望!”青儿顿了顿,长舒了一口气,“现在好了,我想明白了。你们家这潭浑水,我也不想趟了。这是我拟好的离婚声明,想好了就把字签了。”说完把纸往他面前一推,等着他的反应。
薛耀祖拿起离婚声明看了看,两眼求救似地看着他爹。
“给我看看。”薛振坤劈手夺过儿子手里的两张白纸。
“薛耀祖,你也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离婚是我们俩的事,你还是多问问自己的好。”青儿说。
“婚姻事不是儿戏,岂能不征求父母的意见?”薛振坤急赤白脸地争辩说。
“你给我闭嘴!你还知道你是做父母的啊?有你这样衣冠禽兽的父母吗!”朱嘉贵拍案而起,瞪着薛振坤。“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人家说的是不是事实?没诬赖你,也没敲诈你。”
“问题,我薛家为了这桩婚事,可是花了不少钱啊。”
“薛振坤,你给我家的聘礼,我们都退给你,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我只把我的嫁妆带走,这个条件不过分。”
薛振坤还在狡辩,其实他的真正目的,是不想放青儿走。这么三言两语,就把如此标致的一个美人放跑了,他薛家真是亏大了。
朱嘉贵一看,老东西还想死缠烂打,抓着青儿不放。他又急了:“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看来我得拉着你们父子进山,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让野狼陪着你俩修仙得道。否则这么死皮赖脸一直纠缠下去,没人能受得了啊。”
说完和程府上去一人一个,把父子俩的嘴堵了就要往菜窖里扔。“再进去想半天,如果还没想清楚,天黑咱就往山里溜达。”
薛振坤一想到黑漆漆的菜窖里,老鼠乱窜的景象,拚命挣扎着不肯走。嘴里发出呜呜声,示意把桌上的纸笔递给他。
朱嘉贵知道他要妥协了,把塞嘴的布拿出来。还故意问:“你又要耍什么花招儿啊?”
“唉,也罢!捆绑不成夫妻。祖儿,既然人家非要走,你就把字签了,成全她。”
薛耀祖早就认命了,现在一看他爹也妥协了。只能拿起桌上的毛笔,手微抖着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
青儿按耐着激动心情,把另外一张声明签字按手印,递给薛耀祖。把属于自己的那份拿过来,仔细地端详着。心中默念:“别了,我一百八十一天的煎熬。”
“青儿,看好了,写的没错?”嘉贵问。
见她百感交集地点点头。
他开始给薛家父子松绑,“行了,你们俩可以走人了。”
薛耀祖搀着老爹,低着头沮丧地走了。
望着薛家父子出了门,青儿这才捧着那张纸,喃喃地说:“整整一百八十一天啊。四哥,我终于又重获zi you了。”
“嗯,就当是迷路了,走了这么一段冤枉道。”朱嘉贵伸手拍拍她的肩。“你没跟闻叔说呢?”
青儿摇摇头:“一直没敢说啊,怕他不同意。”
“现在木已成舟,该和他们把情况说清楚了。要是挨骂就往我身上推,说我出的主意。反正二叔也早就骂过我了,不怕再添一次。”嘉贵一脸悲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