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打开暖气,将身子裹进厚厚的被子里,床上铺的是羊绒,很暖和。
明明想睡的不得了,偏偏脑袋异常清晰。
余芬的话,一字一句在脑海里重放。她冷冷的看着某一处,无法走出魔障,直到手机响起。
“喂,颜美人,快到机场认领小爷。”
浅傾颜这才一愣,薛宁回国了?
“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随意找了身衣服换上,走过穿衣镜时,不由呆楞,镜子里的人还真是憔悴啊!
拿出粉底,将黑眼圈盖了盖,苍白无血色的唇涂上唇彩。
如今末家夫人的死只怕会惊动媒体,想了想,又找出墨镜和口罩,这才出了门。
精神实在太差不敢开车,只能到路边找计程车。
果不所料,短短一个日夜,外面铺天盖地都是末家的新闻。
浅傾颜打开窗户看了看,果然看到不少蹲墙角扛摄影机的。
“都找到这来了。”浅傾颜咕哝着。
“唰”一下把窗帘拉上,走到后门的地方,手搭上门锁,顿了一下,伸手扯下墨镜、帽子、口罩,回到梳妆镜,拿起化妆品在脸上涂涂抹抹,化了个大浓妆,连她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才大摇大摆出门去。
这些记者本来对她就不熟悉,手里握着的照片更是有限,这才让她在眼皮底下过去而不知道。
拦了辆出租车,到机场的时候是半个小时后,这机场是新建的,浅傾颜不熟悉,找了许久,终于在肯德基的地方找到喝咖啡,吹暖气的薛宁。
“你丫怎么回来也不提前通知声?”大概是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浅傾颜觉得头晕气短,将整个身子抛在椅子里,杵着下巴养气。
薛宁放下咖啡杯,走到浅傾颜身边,看着她,“怎么那么短时间不见,就像缩小一圈似的,而且,你丫回国不是也没给我打声招呼吗?”
浅傾颜一愣,想到回国那天,不就是自己和末流殇那结婚证的时候吗?这才短短几天啊?结婚证就要换离婚证了!
“别提了!”浅傾颜闭眼,叹息,笑着摇手。
忽然,身子一暖,却是薛宁拥抱可她,“身为你的好友兼死党,发生那么大的事儿,你都没告诉我,我觉得,我这个死党做的太失败了。”
浅傾颜心里一暖,靠在她平躺的小腹上默默不语。
周围许多人看来,两人却是不管,直到发现记者的踪迹,浅傾颜才起身拉着薛宁离开。
如今她自己的房子是不能住了,只好和薛宁住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