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在云州北区,一间暖调色装饰的屋子里,四五个中青年男女正坐在一起说话,谈论的也是三哥的《鹊桥仙》,这几个人就是新派里边的新词派了。
一个文质彬彬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兴奋的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真绝了,把‘情’一字已经写到了极巅,太好了。”
连连拍大腿。
他对面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笑了笑说道:“是呀,不佩服都不行了,以前还以为自己写的很不错,与他一比,简直什么都不是了。”
“是啊,想不到这个三哥还是个情种,一诗一词都将‘情’写到了极至,唉,人生若只如初见,好个人生若只如初见,比旧派那帮人写的都要好多了吧?”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道,叹了一声,又倍感佩服。
“那肯定了,旧派那帮人这几年可没什么好诗出来,就是他们以前的,我看也比不上《人生若只如初见》,已经把‘情’字写活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唉,你们说说,人家是怎么想出这般绝妙佳句的……”
一个留着长发,文青范儿的青年男子又是嫉妒又是佩服的插嘴道,三哥的一诗一词让平日自诩为‘词派大家’的他都不得不佩服,甘拜下风。
“好了好了,咱们现在还是先讨论一下目前的处境吧,现代诗歌那帮人又去开会了,我估计没什么好事,为了今后的发展,大家都说说我们新词派应该怎么办吧?”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有些忧愁的看了几人一眼。
这段时间,现代诗歌派那群人是越来越放肆了,完全把他们当成了异类打压排挤,似乎有种不把新词派踢出新派不罢休的架势,中年人有些担心,这样发展下去的话,说不定他们新词派真要开始没落了。
许多有名的文化媒体,文学杂志都掌握在新派和旧派之人手中,没了文学阵地,没落只是时间问题。
“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们,我们独立出来就是了,难道我们新词派非得跟在人家屁股后边转。”那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有些不满的说道,这段日子没少受诗现代歌派那帮人的气,她怨气大着呢。
“就是,我看我们是该独立出来了,新词自成一派,懒得理会旧派和诗歌派那两帮人,真以为没了他们我们就活不下去了?”
那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冷笑一声,被旧派不喜,同时在新派也受到排斥,这种气谁受得了。
文青范儿青年看着中年人目光炯炯道:“跃然和醉烟说的对,落萧,我看我们独立出来得了,我们自己去办个杂志,就叫新词派,跟现代诗歌派那帮人划清界限,反正那几个钱大家又不是出不起。”
跃然和醉烟都是笔名,落萧则是那中年人的笔名。
落萧苦笑道:“白羊,我明白大家的意思,但是你们要明白,光是办本杂志是远远不够的,新词想要真正崛起,必须能影响到全国文化界方方面面,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的。”
新词派在网络上也不是没有论坛,但是人气跟旧派和现代诗歌派一比,完全上不了台面,一个九天之上,一下地底之下。
天壤之别。
白羊是文青范儿青年的笔名。落萧的话一说完,跃然,醉烟和白羊三人都有些说不出话,新词发展的时间还是太短了,而且好作品太少,除非全都是像三哥《鹊桥仙》那样地神作,否则,想要在旧派和现代诗歌派之间杀出一条血路,难如登天。
“落萧,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联络一下三哥吧,把他拉到我们新词派来,这样的话至少可以稍稍和那两派对抗一下,不至于全无还手之力。”
醉烟提议道。
跃然也道:“是呀,落萧,有了三哥我们还怕什么,你不知道那天他的《鹊桥仙》一出来,有多少人涌进云大论坛,都快把论坛给挤爆了。”
跃然说着就有些激动,语气都有些不禁意颤抖。
落萧笑了笑,道:“三哥自然是要把他拉到我们新词派来的,但是独立的事还是暂时别提了,等我们真正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再说,早晚会跟他们分开的。”
落萧有自己的想法,现在就与诗歌派闹翻没什么好处的,还是等时机到了再说,落萧也是对现代诗歌那帮人很不满的,但形势所迫,无可奈何。
跃然说的话让落萧有点摇头,云大论坛的情况他不是没有了解过,但似乎喜欢《人生若只如初见》的人比喜欢《鹊桥仙》的人多多了吧?
不能只看到一面啊!
“夕颜,你有什么看法?”屋子里总共五个人,还有一名女子一直没说话,落萧这时候问了一声她的意见。
夕颜瞟了落萧一眼,说道:“我没有什么看法,随便你们了。”
夕颜的话太少了,醉烟就道:“我说夕颜,你也是我们新词派的人,怎么能一点都不关心新词的发展呢,大家有共同的理想和目标才聚到一起,有力要往一处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