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这俩人进入客馆之后,只是定下了一间上房,能订的起上房的人应该不会太在乎钱财,既然不太在乎钱财,那么为什么两个大男人只定一间房屋呢?接着,俩人又习惯xing地选择了身后有依托的位置坐下,从这两点可以看出,俩人的戒备心很强;一般情况下,这都是心里装着事情但又不想让外人靠近或窥破的表现。”
“第三,从俩人的食宿可以看出,俩人出手大方,并不缺盘缠。”
“第四,俩人之中的其中一人听声音年纪并不是很大,但从面相看又显得过于老成了,似乎此人是易了容的。”
“第五,两个xing格迥异,身手非比寻常,又明显地不是出自同一地域的人,却结伴同行出没在这片荒凉之地,而且以兄弟相称,相互间的配合非常默契;再结合俩人行事利落,说话言简意赅,对客馆伙计始终保持着一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姿态;结合其中一人易容的举动,可以初步推断出,俩人非官即盗的身份。”
“如果是官家的话,来到客馆入住,肯定会趾高气扬地把打理马匹这样的脏活、累活甩给伙计们处理,一般不会事事躬亲;而那天,俩人中的其中一人坚持要亲自到后院去打理马匹,这就排除了官家的身份。客馆的后院一般都安顿着住客的辎重、和马匹,俩人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到后院一探究竟呢?只有一种可能,打探消息。”
“为什么我们会这样推定呢?俩人中的那位说塞外当地方言的人,初始只是订了俩人当晚的饭菜,而另一个说话方式明显是关内人的同伴,从后院回来之后,接着订下了未来三到四天的食物,为什么第一个人在最初订购饭菜时没有直接订下这些食物呢?这与他们干练、利落的行事方式完全相悖;那么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到后院去的那人,从商队辎重与货物地堆放方式上或是与客馆伙计的对话中窥出了我们并没有打算在龙泉客馆久待;而且,他也知晓了我们所携带商品的数量;掌握了这些信息之后,俩人才临时地决定第二天一早离开。”
“第六,俩人当晚订的吃食显然有多余,但俩人离开时将所有未吃完的食物一并打包带走了,这样做,显然是在掩饰什么?我们认为,他俩是在掩饰离开客馆到达目的地的具体行程。俩人行思如此缜密且不动声se,官家或是普通的旅客一般不会这样过份地遮掩行踪。”
“第七,俩人来客馆投宿的那晚,屋外刮的是西风;从俩人身上的落尘可以看出,俩人背后的灰尘明显的比胸前多,说明他们从西面过来;但第二天他们离去的方向却是与来路是同一方向,显然有悖常理;而且俩人走的非常匆忙,离开客馆之后,一路疾驰而去,只能说明俩人是要尽快地将探到的消息传回到西面等待的那些人手里。”
“在综合了这么多信息之后,我们可以推断出,在西行的半路之上一定会有一群悍匪正等着我们。沙漠之中最jing贵的当然是饮水了,如果敌人想要以最小的代价击垮我们,一定会先让我们陷入断水的绝境,然后迫使我们从原路返回或是分兵几处去寻找水源。既然考虑到我们可能会从原路返回,那么敌人肯定会等我们深入沙漠之后才动手,这样一来,就会让我们陷入进退维谷的局面;按原路返回或是继续西行都同样会面临沙漠之中严酷环境地考验;商队骆驼、马匹混行再加上骆驼身上有货物载身,行动较为迟缓,这也会逼着我们分出部分机动兵力去寻找水源,如果我们一旦分兵,敌人就会择机个个击破。”
“从龙泉客馆到下一个水源地的行程大概是十一二天左右,而魔鬼城刚好处在这段行程的中间;在四处都是毫无遮拦的沙漠里,魔鬼城众多的砂岩岗形成的复杂环境,也是这段路程中进行伏击的最佳场所。”
“只可惜佟大人派出的俩人,竟管也打探到了足够多的信息,却对我们一行人未作深究,这也得以让我们yu盖弥彰和瞒天过海的计划能够顺利地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