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楼是晋国都城建康首屈一指的销金享乐之地,妙龄貌美之女子甚多,个个文采出众,歌舞俱佳。世族大夫和公卿王孙们均趋之若鹜。风流之名一时无两。
清晨,朝阳初升,正是逍遥楼一天中最清净的时候,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身穿紫衣的美艳少妇,沿着花园石径向一侧厢房匆匆而去,衣角不时拂过路边花枝,引的露珠如雨点般纷纷落下。
“辰星,你起了吗?”紫衣少妇拍着厢房的门,轻声的唤着,想要叫醒屋主人却又像怕惊扰他一般。
一旁的屋门这时拉开了一道门缝,探出一个容貌清丽的少女的脑袋,咯咯的笑着道:“花娘,你别拍了,他不在屋里。”
“这大清晨的,他去哪了?”花娘转头问道。
少女笑道:“呵呵,花娘,你这话倒问的不知真假了,你还能不晓得他去了哪呀。”
花娘一愣,随即气呼呼的一跺脚,说道:“这死小子,大清晨的就这般荒唐,气死我了!”说完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去,只留下那少女还咯咯的笑个花枝乱颤。
彩云间,屋内雕梁画栋,非常奢华。里间有一张可睡数人的宽大牙床,此刻正嘎吱嘎吱的响着,笼着整个大床的轻纱蚊帐也在有规律的阵阵摇摆。帐内隐约有几个人影,传出阵阵娇呼轻吟之声。
“哐”屋门被猛的推开,花娘气呼呼的走了进来,吓的床上一片娇呼。
“赵辰星,你给我滚出来,这青天白ri的,你还知不知道个廉耻!”花娘声嘶力竭的怒吼着,泪水还在眼眶中打着转。
床的嘎吱声终于停了,一个男子的脑袋钻出了帐门,俊美的脸上还挂着几滴汗珠,对着花娘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
“花娘,莫要气恼吗,要不要一起来玩玩,可很有意思呢。”赵辰星说道,一脸的邪恶表情。
花娘顿时满脸飞霞,这厮好生无理,竟这般勾引于我,真是寡廉鲜耻,都不知丑为何物了。可心中竟也有丝丝悸动,好像是挺好玩的,还从来没有这么多人一起试过呢。
“呸呸呸!”花娘一连啐了数口,羞骂道:“你这yin棍,自己荒唐就算了,还想我趟这浑水,你快快起来,我有事要你去办。”
“我这还憋着呢,容我一些时辰,可好?”赵辰星苦着脸问道。
花娘转过身去,冷冷的说道:“行啊,你现在爱起不起,今晚上我便让帐内的几位姑娘挂牌去,你说可好?”
“我起,我现在就起,花娘你莫要恼,有话好说。”赵辰星忙不迭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抓起衣服赶紧往光溜溜的身上套。
“哼!”花娘冷哼一声,抬头挺胸的向外走去,心中那个惬意,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赵辰星拖着鞋抓着裤腰带赶紧屁颠屁颠的跟着。
黝黑的通道仿佛看不到尽头,几千人手中举着的火把都无法把它照亮。赵辰星走在队伍的中间,一声声哀叹着自己的倒霉。一个月前,被花娘从温柔乡里拉起,去那朝天宫取逍遥五石散,归去途中,稀里糊涂的竟被官军抓了壮丁,一身本领还未施展,便被一张大网从头兜了下去,直接扔进了囚车,送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赵辰星咒骂老天的不公,想着三岁丧了母,八岁又没了父,只给他留下了一本当成传家宝的破书,还让他重振赵家先祖五虎将的威风。重振个屁啊,八岁的娃娃,没的吃穿,受尽冷眼嘲讽,靠着乞讨混ri子,为了活着,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勾当不知干了多少。在经常xing的被人胖揍后,终于拿起了家传宝书,开始修习《混元心决》,赵家几代人都不能修习的功法,赵辰星竟然学的很顺利,修为越来越高,挨揍的时候就越来越少,而揍人的时候却越来越多。
十八岁那年到了建康,穷困潦倒时蒙花娘喜爱,收为打杂跑腿的小厮,这才过上了安稳的ri子。帮着花娘揍揍闹事的混混,砸砸对头的场子,再睡睡楼里的姑娘,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