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摩洞内,虚我坐在石椅之上,向储北粗略地讲述着过去,储北沉浸在虚我的描述中,但此时,虚我已经从过去解脱出来,想到眼下的困难,神情有些焦虑。
“二十年前,这里曾经是我练功之所,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不多。但是,魔顿手下的恶人魔,一旦发现我已经逃出,很快就会顺着空中留下的气味,追踪过来。”
虚我估计,恶人魔此刻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必须马上采取行动,将洞口堵上,不能让这些人进来。”虚我站起身,四处寻找石块,储北也帮着搬来一些石头,虚我用这些石头,摆成一道石墙,封住了洞口。
“现在好了,我们终于高枕无忧了。”储北得意地说。
虚我并不这样看:“恶人魔在一个时辰之内,就可以知道我逃出来,他会顺着我们在空中留下的气息,追踪到洞口。”
储北不安地问:“你说的恶人魔,是不是狗啊?”
“不,他是一个人,但他的嗅觉比狗还灵敏。”
“那我们怎么办?”一开始就碰到劲敌,储北六神无主。
虚我看着储北,上下左右,好象能从他的身上看出什么计策,虚我看完,想了想才说:“我正想问计与你,你却反问我,智慧神珠不在,我就相当于六神无主,你来到我的身边,我只知道你会有办法。”
刚一来,就摊上这么一个大事,生死存亡,危急关头,虚我让储北自己拿主意,储北想了想,他想起来了,高兴地说:“我有两个办法,一是摧毁恶人魔的嗅觉。二是抹去我们留下的痕迹。”
“好,你果然聪明。”虚我竖起大指:“对付魔力,只能用法力,人力有限,法力无边。现在,我的游龙神杖上的一颗阴阳智慧神珠,已经让魔顿夺去,我已经没有法力了,能救我的,只能是你。”虚我看着储北,目光中满是期待。
“我?我对此一无所知,我所能做的,除了读书算题,没做过什么,我连饭都没做过,洗袜子都不行。”储北说的是实情。
虚我上下打量起储北,目光如刀,削骨剃肉,割魂断魄,无所遁形。
“据我观察,你的身上,一定有一个叫法力的东西存在,否则,你不可能把我救出来,只是你还没发现,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特别的地方。”虚我上下左右前前后后,把储北又看了一遍,似乎没有看出什么来。
储北问:“用不用我脱光了给你看?”
“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光的。”虚我摇着头:“你可能真的没有法力。”
储北有些不甘心:“在伯乐的眼里,每一匹马都是千里马,伯乐有能力将百里马变成千里马。能发现法力所在的,是不是法眼?”储北问虚我。
储北的话,提醒了虚我,储北的法力,会不会在眼睛上?“这就有可能。”虛我看到了储北鼻梁上的眼镜,“你的力法一定就在这里。”
这副眼镜,是储北学习时用的,跟随他高中三年时光,是妈妈陪他在一个专卖店里配的,十几年的书本读下来,人没进清华,眼睛“近青花”了,(近视眼、青光眼加上花眼的简称)。
虚我点了点头:“你十几年如一日辛苦耕读,没白下功夫,书读好没读好先不说了,眼睛的法力已经练出来了,你法眼如炬,灼光厉人,通灵透巧,藏根隐慧,定有法力,眼见为实,不仿试一试。”
听虚我说得悬乎其悬,储北的心里也痒痒的,那就试一试。他摘下眼镜,眼前一模糊,世界几乎从他眼前消失殆尽,重新戴上眼镜,世界由模糊变成清晰,哪有什么法力?胡扯!
虚我安慰储北说:“你没有意识到之时,法力就躲藏起来,法力永远藏身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并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出手帮助你,这副眼镜跟随你那么久,就会自然生成法力,但法力不会自己显现出来,要靠你自己去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