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恶人魔,搅得储北如此心烦,左右不是,想来自己从来没有犹豫不决过,今天怎么会如此疑心猜忌。
储北一屁股坐在沙滩上,自己想了这么多,也可能是累了,还是休息一下,也让神志清醒一下。说来也是怪了,他一坐下,对亦真的偏见又来了,头脑之中,塞满了怨恨。他站起身,那些想法又没有了。
最后,储北想通了,怪不得有人说,屁股决定脑袋,自己坐着还是站着,想法截然不同,真是庸人自扰!
不再想这些事情了,暂时从中跳出三界外。可是储北并没有见到恶人魔,不能证明自己换人成功了,如果虚我根本就是不想放恶人魔,自己有何面目去见虚我他们。储北真是难心,要如何去见虚我他们呢?
看着流淌的河水,心事也在静静地流着,这河水经过千万年的冲刷,扶苏河最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河道最终妥协还是河水最终妥协呢?没有人能鉴定出来。人生也一种相互作用的过程,世间事,亦如此。对于很多事,有人赞成,就会有人反对,不能让所有的人都满意,河水满意了,他可能会四散流去,河也便消失了。河道想满意,愿意在哪设一道就在哪设一道,河水就断流,慢慢也便没有河了,河道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储北心里更加矛盾了,这个时候见了虚我,要说些什么?怎么开口说呢?以后还要如何去继续兄弟般的情谊呢?他想不出来,这件事会成为他们之间永远的隔阂,也许永远都参不透。储北甚至想到,如果恶人魔没能回来,他可能会想办法救出恶人魔。他不能做一个不讲信义的人,本来有诚信的道路可走,他不能让虚我做一个不仁不义的人。
远处,还是没有一点恶人魔的影子,储北的心越提越高,自己都有些够不着了,他又想了一个妥协的办法,要不要与虚我说说情,把恶人魔给放了,可是这话说不出口,这算是什么求情呢?自己算是哪一伙呢?
储北正在犹豫,对面出现了一个人影,起初很小,在他的眼里晃动,渐渐地清晰,确是一个人走了过来,走得一步三摇,三摇九晃,东倒西歪。
储北迎上去。
快到近前时,仔细一看,这个人正是恶人魔。
终归你还是来了,储北把心放到肚子里,像是盼望了好久的老朋友,终得相见,储北跑到恶人魔的近前,真想用力拥抱恶人魔。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算了多少次相对而行的数学题,每一次老师都给我满分,可是,恶人魔,你却给我这样的一个结果,我总算是明白了,我们在课堂做的习题,实在是太简单了。最复杂的,是人心!
恶人魔不太清醒,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大的酒罐子,看样子没少喝,怪不得没有及时过来,这是到哪喝去了。
在储北的心里,他又开始责备起自己来,都是自己刚才多心了,自己对虚我的信心不足,错怪了虚我,看来,是自己没有真正领悟兄弟情谊,自己不该那样去想。
储北有些后悔,看着恶人魔的样子,他把火气全都撒到恶人魔身上,储北大叫一声:“四郎,你听着,因为你喝酒误事,险些错怪了我的兄弟,让我的心里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我要惩罚你。”
恶人魔笑了:“呵呵呵,我认罚,我认罚,我先自罚三大口。”说着,恶人魔举起酒罐子,嘴对着嘴灌起来。
储北一伸手,想将酒缸抢过来,但是恶人魔的酒劲也不小,储北没抢下来,险些把储北拽倒。一看抢不过来,储北也不抢了,一屁股坐到了缸口上,对都会恶人魔笑。。
“喂,你干什么,这不是凳子。”恶人魔有些急,向储北冲过来。
储北坐在罐口一动没动:“你睁眼看看,你认识我是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