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对峙,形成一个相对平稳的基础,就如同一个运动的宇宙,太阳,地球,月亮,形成一个运动的平衡,谁也不敢轻易打破。再如此循环下去,人都要窒息。
恶人魔突然往身后一甩,一件器物飞出去,暗器?储北想到暗器时,那个把东西已经远去了,恶人魔甩出来的东西,不是打向储北,而是飞向身后的队伍。
恶人魔的身后,正是储北的对面,储北看得清清楚楚,储北想破脑皮,也想不明白,这个恶人魔施展的是何等功夫,与人交手,不打向对方,往自己这边扔暗器,难道这是栽赃?
储北没看明白,恶人魔身后的兵士更是糊涂,是主帅扔过来的还是敌人扔地来的?他们猜不出来。
兵士看得正入神,突然眼前飞过来一个东西,又飞得快极,他们全都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天外飞来之物?
不明则慌,一慌即乱,兵士四处逃窜,人声鼎沸,撞撞跌跌。
后方动,储北最先看到,吸引储北的注意力。储北必然分神,恶人魔的机会就来了。这是恶人魔自己的想法,但是事实往往出乎意外。
好奇心让储北想看一眼,只是一眼,几秒钟,眼神一闪又回来了,恶人魔飞出去的东西,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个诱惑,储北无法抵御,人没动,心却已经随之飞走,他看清楚了,那件器物,是恶人魔的鳄鱼皮刀鞘。
可是,恶人魔的算盘好像是打错了,储北走神,他也失神了,他原想是等后面兵士sao乱,储北定会走神,可是后面的兵士看得太过入神,恶人魔又太过用力,刀鞘飞得太远,太高,从人们头顶上绕过去了。
他期待的sao乱没有如期而至,他猜想原因的时候,储北的心志已经退守回来,破坏的平衡,瞬间复归。
恶人魔叫苦连天,一招不成,又出一招,情急之下,他也想不出什么奇招,只不过是上一招的重复,这一次,他扔出去的,是他手里的刀,他是背着身扔出去的,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身后的这些兵,没有人注意,谁也没看出来恶人魔的用意,仍然无动于衷。
季偘也没看出来,她以为储北使出的是什么高招,恶人魔一抬手,刀飞走了。她倒吸口冷气,以为是储北抢走了恶人魔的刀。
看着刀飞到自己的近前,滑过眼前,季偘突然觉得,自己不动手,看不过眼去,伸手接了。
季偘想,两个男人打仗,自己想出手相帮,但什么时候,要看时机,她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刻,要有一个理由,要是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外人出手,对恶人魔的面子上过不去。现在,他刀都丢了,人也丢了。
她在想,阵前的恶人魔也在想,他不能回头,jing力都在储北身上,但是心里一直在判断着身后的情况,刀是扔出去,带着风声,也带着他的期待,能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他最担心,因为前一次已经石沉大海,这一次,仍然是杳无音信。
人会不会都撤了?恶人魔回头看,肺都气炸了,刀不见了,手下的那些兵,根本就是置身世外,他们是一群看客。
老天,这是在打仗,不是在儿戏。平时这些人看戏看得多了,练兵如同游戏,现在真打起来,他们也不在乎。看来,这些年里,安静惯了,远离征战,兵不成兵,仗不成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