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为难,还是耐着性子道:“郡主是金枝玉叶,何必要受这长途跋涉之苦?宁王知道了,也是不会允许的。”
安静跺脚:“好端端的,提我父王做什么?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紫荆瞪大眼,林芳语捂住嘴,原来是神女有梦,襄王无心,明眼人都听懂了安静的意思,不然一个女儿家,为什么跟着你到处跑?
“郡主……”那人很无奈,还是劝说道:“郡主跟我不是朋友吗?”
“哼!”安静冲上去,道:“谁要跟你做朋友,我是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直白而大胆,的确是安静的风格,让她不由自主想起当初安定的挑衅,最后还被安定解围,想想,与宁王府的郡主们,还真是有缘。
换做任何一个女子,都要害羞的,可是安静不,她说完还使劲盯着人家瞧,仿佛如果不回答就要往人家身上戳几个窟窿出来一般。那人走也走不得,拒绝也拒绝不得,想着如果不说清楚,也许还要受尽纠缠,于是他道:“抱歉,郡主,我对你没有那样的心思。”
“没有?”安静一张脸红了,焦急地说道:“你骗人!你救过我,还帮我敷药,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就算是紫荆这样的丫头,也是明白了,安静不肯信,见对方不回答,便咬唇道:“一定是你被哪个狐媚子一时勾住了魂,鬼迷心窍,你说,那个狐媚子到底是谁?”
她的表白遭到残忍的拒绝,她不假思索地以为,也是像她父王一样,于是她问也不问,就见门框边衣襟飘带,安静眼里攒了火,一脚踢开门口的柴草墩,冲进破庙。
“是你!”这一下,漫天的怒火都被点燃,安静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林芳语,毫不客气地骂道:“竟然是你!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才刚刚跟逍遥哥哥成亲,就出来勾三搭四!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你抢了我姐姐的男人不够,还要来抢我的男人吗?”
一语不够,安静继续叫骂道:“我可不是我姐姐,她被人抢了男人只知道哭,我安静会让你知道,抢走我的东西,会是什么下场!我这就进宫面见皇上,禀告他你的罪行,看你们家怎么被砍头!”
“郡主没有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要诬赖人吗?”林芳语有点郁闷,她是招谁惹谁了?看来跟宁王府不是缘分,是孽债!
“诬赖!我亲眼见到,你们两个在这荒郊野外,不是私会,又是什么?”
“果真如郡主所说,我要是私会男子,为何还要带上侯府的下人呢?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谁能分得清,万一他们早被你们收买呢!”
“郡主,你闹够了没有?”那人出声,这一次是真的训斥。
“什么意思?”直觉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
安静哪里肯听劝,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都倒个底朝天:“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郡主在说什么?我跟这位公子,今日是第一次见,他是个大夫,碰巧救了我,而且,我今日是要去国公府,为我表妹宫妙音贺喜的,侯府上下,皆知此事,我为何要多此一举,跑来让人抓住把柄呢?”
“哈哈哈哈!”安静笑得喘不过气,她指了指那人,又指了指林芳语:“你说你跟他说第一次见?说出去谁相信?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逍逸,白逍逸,逍遥哥哥的弟弟,永晟侯的另一个儿子,侯府的二少爷,你的小叔子,你跟我说你不认识他,实在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