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姜俊熙在晨光里醒过来。
七封依旧在沉睡。他昨晚消耗了许多体力,的确需要养精蓄锐一番。
姜俊熙不想吵醒他,轻手轻脚的下床。谁知,屁股刚移到床沿上,一只有力的手臂就缠了上来,拦腰把他拽回去,塞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七封的下巴在他的脖间轻蹭,“去哪儿?”
姜俊熙被他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茬扎的又疼又痒,忍不住在他怀里笑成一团,“哎呀,好痒啊,别闹,哈哈哈……”
七封收紧环在他腰上的手臂,让两个人贴得更紧,“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能去哪儿呀。”姜俊熙笑了笑,“人有三急,你懂的。”
“我不懂。”七封把他翻转过来,背后拥抱变成了面对面拥抱,“我只知道,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哪怕一分一秒都不行。”
“那我的膀胱会爆掉的。”姜俊熙笑得无奈又幸福。
七封灵机一动,突然起身,把姜俊熙打横抱了起来。
“啊!”姜俊熙吃了一惊,“你干嘛呀?”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七封笑得志得意满,“我抱你去。”
为了不让自己掉下来,姜俊熙不得不攀上他的脖子,顺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就这么喜欢我呀?一分一秒都不舍得分开?”
七封笑得眉眼弯弯,“嗯,我就是这么喜欢你。”
“那你这一年的时间是怎么忍过来的?”
七封作痛心疾首状,“往事不堪回首,别提了。”
姜俊熙却不肯放过他,“你说要是我当初向你告白的时候接受了该有多好,我们也不用分隔两地饱受相思之苦了。”
七封忙不迭点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没有及早的看清我的心。”他一手托着姜俊熙,一手扭开洗手间的门,“所以,为了把这一年的时间弥补回来,我郑重的决定,以后要把你装进口袋里,走哪儿带哪儿。”
“那你先得订做一件有巨大口袋的衣服。”姜俊熙十分诚恳的给他提建议。
“嗯,言之有理。”七封十分郑重的点点头,似乎真的要去执行的样子。
姜俊熙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踢踢腿,说:“好了,放我下来吧。”
七封却跟没听见似的,自顾的用脚把马桶盖挑开,原本拦腰抱住他的双手也自然的下移,分握住他的大腿。于是,一个小孩儿把尿的姿势就大功告成了。
“你……你在干什么?”姜俊熙瞠目结舌,“你该不会……让我这个样子尿尿吧?”
七封泰然自若道:“怎么,尿不出来啊?没事儿,慢慢来。”
怪不得人家常说,恋爱中的人会性情大变,此刻的姜俊熙十分心有戚戚。这要是放在以前,打死他都不相信温润腼腆的七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个,我又不是小孩子,这样也太夸张了吧?”虽然没有第二个人看到,可姜俊熙还是觉得囧死了。
“你尿不尿?不尿回房间了啊?”七封作势就要走。
“尿尿尿!我尿还不行吗!”姜俊熙挫败极了,只得顺应现实。
姜俊熙自己动手把小内内褪到膝盖处,然后十分有大将之风的运筹帷幄,“往前一点儿,没有对准……再低一点儿,好,就到这儿……你闭上眼睛,不准偷看!耳朵也得关上,不准偷听!”
七封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乖乖的闭上眼,“好了,你尿吧。”
姜俊熙是何许人也,即使是这么羞耻的姿势,分分钟就良好的进行了消化,伴随着一声舒爽的叹息,便“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了。
水流声停止之后,七封抱着他甩了甩,然后转身回房,再次窝进了床里。
姜俊熙瞟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咦,今天也不是休息日啊,这都八点半了,你不用去球队训练吗?”
“我今天要旷工。”七封理直气壮的说。
“你如果在古代当皇帝,绝对是个昏君。”姜俊熙笑得促狭。
“为什么?”七封不解。
“中国古代有个诗人叫白居易,这个白居易写过一首叫《长恨歌》的诗,诗里有这么一句话。”姜俊熙咳嗽两声,装模作样的吟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我就是要做昏君。”七封翻身压上来,低头吻住他,温柔的呢喃:“心爱的人脱光了躺在怀里,想不做昏君都难呐。”
姜俊熙呵呵直笑,“你要是做了昏君,那我不就成了妖媚惑主的奸妃吗?奸妃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