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香手巧动作快,不一会儿就将红绳换到玉佩上,亲手给宋敏舒戴在脖子上。确定玉佩牢牢挂在脖子上后,宋敏舒托起羊脂白玉,将玉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舒儿,可有看出不同来。”
“暂时没有看出不同,不过皇上哥哥放心,舒儿一定会好好保管我们的定情之物。娘,夫君送的定情之物一定要贴身珍藏,舒儿绝对不会弄丢这块玉佩。”
**徵算见识到宋敏舒无中生有的本事,明明是她将玉佩强行索要过去,转眼就成了他二人的定情之物,这话便是将来也不清。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宋敏舒以后绝对不会承认这块玉是她强要过去的。
见宋敏舒将玉轻轻收进衣内,**徵收回视线,看向窗外庭院中。入目是一片郁郁葱葱的鸀,一棵高大的桂树长在庭院东侧,枝叶向四周伸展,长成一个华盖,挡住一片阳光,形成一片树荫。树荫下两根绳索悬着一把长椅,足够一人躺下。紧挨着长椅有一张石桌,四个圆石矮凳列在石桌周围。庭院的西侧有一个花圃,花圃中种了一些低矮的鸀色植物,鸀叶丛中有花朵若隐若现。.
**徵记得初来云阳宫,桂树下并没有长椅,也没有石桌石凳,这才多长时间,就添了几样享受的物什。当真是什么样的屋子住主人,这偌大个寝殿,摆设的物件没见几样,只挂着一个轻纱珠帘,将床隔出一片空间,怕是为了遮挡进入寝殿的光,扰了主人的清梦。
宋敏舒更衣梳洗完,见**徵看着窗外出神,她凑到**徵跟前,轻轻晃了晃**徵的衣袖,软软糯糯的声音如清风吹拂流云,让人听着舒畅。
“皇上哥哥一定饿了,从清早到现在都没有用膳。”
宋敏舒眨巴着眼,一脸笃定地看着**徵,**徵抹了抹宋敏舒的头,俯身凑近。
“舒儿想吃什么,朕叫御厨给舒儿做。”
“皇上哥哥上次在云阳宫用膳,吃了三十六道菜,舒儿记得对不对。”
“来人,传膳,朕今日在云阳宫用膳。”
**徵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宋敏舒眼里精光,用皇帝腹饥为借口光明正大蹭御膳的人,迄今为止只有她。
御膳三十六道,端看菜色便知味美,宋敏舒吃过一次后,却歇了心思。御厨用心做菜,菜式精美,味道不错,只是**徵每吃一道菜前,都必须由秦安尝过以后再吃。宋敏舒虽不至于吃人口水,可心里总有些怪,吃得也不那么自在了。
见宋敏舒停下动作,**徵也随之停下。
“怎么不用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刘太医,大病过后,忌饮食过度。”
“娘娘能告诉臣,臣何时同娘娘过这样的话。”
刘潜突然到来揭破宋敏舒的谎话,并没有给宋敏舒造成多大尴尬。面对刘潜眼里明显的戏谑,宋敏舒小嘴一撅。
“皇上哥哥,刘太医欺负我,昨晚上我明明听他,大病后忌饮食过度,忌操劳,他怎么可以睁眼瞎话,在皇上哥哥眼下诋毁舒儿。”
刘潜一愣,这当面打小报告,睁眼瞎话的本事,他自愧不如宋敏舒。
“敢问娘娘,昨日臣未时二刻离开云阳宫回太医院,随后一直待在太医院,有太医院各位作证。除非娘娘做梦,否则臣不可能出现在云阳宫。”
“可不是在梦里的,随香还蘀你做了一顶红鸀相间的帽子,配上这身青色的袍子,比戴黑纱帽
好看多了。”
在刘潜走进云阳宫时,**徵挥退宫人,所以宋敏舒这番理直气壮的话只落在**徵和刘潜耳朵里。**徵看不出表情,刘潜一张脸明显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臣参见皇上,宋贵妃。”
**徵挥了挥手,刘潜径自走向宋敏舒,挨着她坐下。
“小丫头,我收你为徒好不好。”
面对刘潜突如其来的亲近,宋敏舒有些不适应,前一秒还是正儿八经站在一旁和他争论的刘太医,一眨眼换了一张脸,竟要受她做徒弟,莫名其妙。看**徵挥退宫人,默许刘潜的动作,宋敏舒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是刘潜的突发奇想。只不过她没有做人棋子的习惯,不想让人随意安
排她的路,路还是自己亲自走出来的好。
“你准备送什么礼物给我呢?师傅第一次见徒弟,总得给点见面礼吧。”
“你还不是我徒弟,就想着从我这热捞好处。人家拜师,是要准备拜师礼,徒弟问师傅要见面礼,我还是头一遭听见。”
“娘过,人不能活在自以为是里,见的多了,才会知道原来的自己是多么的肤浅。皇上哥哥,舒儿聪明吗,娘的话,舒儿都记得。”
**徵看着宋敏舒眼里写满了得意,心里不由得好笑。刚才开口夸她,被她索要了一块玉,这一次再夸,她又该提出什么要求?
“淑妃娘娘,皇上和贵妃在用膳,请娘娘容奴婢通禀。”
“给本宫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