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焦尚书的岳父,臣所言恐怕御史台不会取信。”
“所言是真是假在场诸位一听便知,罗御史又不是昏聩之人,岂会不信。梁将军尽管来,朕听着,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皇上所言有理。”
众朝臣随身随声附和,**徵微笑地点头。
“臣遵旨。”
罢,梁滨便将焦作卿宠妾灭妻,纵妾伤子,致使唯一嫡子夭折,尔后因梁氏要面君讨要公道,唯恐有碍名声,遂将梁氏及近身仆人囚禁于后院,派人看守,对外声称梁氏病重一事娓娓道来。梁氏忍辱负重在仆从的舍命帮助下才能逃回将军府。梁滨一怒之下派人责问焦作卿,焦作卿随即赴将军府请罪,梁氏不愿随焦作卿回复,梁滨便许了梁氏在将军府中暂时休养一段时日。不料突然听闻焦作卿押妓一事,梁滨恼恨之下大骂焦作卿不知好歹,谁料御史台一早知道焦作卿押妓的事,又听了他的怒骂之词,才有了今日之事。
梁滨的不偏不倚,似乎那曾被囚禁的不是他的女儿,夭折的也不是他的外孙,押妓的更不是他的女婿,让旁人感觉不到半点虚假。
“焦尚书,梁将军的辞,你可认。”
“臣自问对梁氏不薄,不想梁氏竟在梁将军面前如此污蔑臣。臣痛失爱子,梁氏伤心过度将臣的一名妾室踢打致死,臣也只是担心梁氏会再施暴使人致死,让梁氏在院中休养,命梁氏近仆伺候,不得轻易外出。谁料梁氏的近仆生出不主之心,暗中拾掇主子做出有**份的事,臣一片好意,全让那些奴才弄拧了。至于押妓一事,更是无中生有,请皇上为臣做主。”
“大人,您怎么可以不认如娘了。您昨日还与如娘欢好,临别时还向如娘保证,一定会为如娘赎身,怎的才过了一晚,便不认了。”
“住嘴,朝堂之上,哪有你这低贱女子话的份。”
张权一声厉喝,如娘身子一缩,颤抖不已。
“相国,如娘既是皇上宣来的证人,如何不得话。”
连恒站住来,不甘示弱地看着张权。
“焦尚书,朕问你,可认得眼前这个女子。”
“回皇上的话,此女正是臣救下的如娘,臣也确实过要纳如娘为妾,可臣从不知如娘竟是一名青楼女子。朝廷有律法明文规定朝臣不得押妓,臣怎敢明知故犯,藐视君威。如娘,究竟是谁怂恿你,胆敢欺骗本尚书。”
“天地良心,若没有焦大人的许诺,如娘怎敢诋毁朝廷命官,如娘虽是青楼女子,也是不容人诋毁的。想如娘纵横欢场多年,竟天真相信了大人与如娘在床榻上翻云覆雨时的那甜言蜜语,如娘当真瞎了眼,蒙了心。”
“你休得胡,污蔑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焦作卿怒目瞪向如娘,心中后悔不已,如果当初知道如娘是这样一个女子,纵然知道那滋味再**他也不得碰。
“依焦尚书所言,是被这女子骗了。那纵奴行凶又是怎么一回事,焦尚书可要认清楚了,这几个奴才可是焦府的家奴。”
“回皇上的话,这几人确实是臣府上的奴才。”
“大人,老奴有罪。老奴不该为了护住这个逆子,借着大人名声和连侍郎府上护卫闹了起来。是老奴败坏了尚书府的名声,老奴唯有以死谢罪。只是老奴九代单传,还请大人看在老奴在府中伺候多年的份上,留老奴这逆子一命。皇上,是奴才这逆子被人拾掇蒙了心,冲撞了连侍郎府上女眷,尚书大人不知情,请皇上责罚奴才。”
焦府的那名老奴重重磕在地上,磕了几下头上有血留下。而一旁那老奴的儿子,早已吓得不知所措,低着头哆嗦不已。
“可恨的奴才,胆敢借主人名声行肮脏之事,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弥补你等犯下的错误。”
“老奴该死,该死。”
相国一喝,焦府老奴又使劲磕头。
“停,要磕头回尚书府磕去。连侍郎,这焦府家奴背主纵马行凶,焦尚书并不知情,朕看这样,焦尚书不如将这两名家奴交给连侍郎处置。”
“皇上,适才相国有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两人既是焦尚书府中家奴,臣不敢越界处置。”
“连侍郎,你是什么意思。”
张权冷眼对上神情严肃的连恒,心下一恼。
“下官只是实话实罢了。”
“焦尚书除了管教家奴不严,以至家奴纵马行凶冲撞了连侍郎府上女眷,其他皆事出有因。若各府后院之事也舀来朝堂事,又至国家大事于何处。”
张权扭头对着**徵双手合抱作揖。大有**徵今日不还焦作卿一个公道,便会毁了朝纲一般。正在此时,禁宫侍卫长严礠正怀抱一物单膝跪在正寰宫外求见,只等**徵宣他入殿。
“启禀皇上,经焦夫人举报,臣率一干侍卫确在焦尚书府中一处暗室里搜到了进贡之物和白银二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