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礼堂。
郑川头昂起来了,胸膛挺起来了,脊梁骨笔直,心中有底气,他还是那个放荡不羁、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大少爷。
气度的变化,很多人一眼就看了出来。
郑川的父母,颓废的情绪为之一震。
宾客们暗暗咂舌。
“你看郑川,整个人大变样啊。”
“还用你说,也不知道这家伙身后到底是什么背景,不过看这情形那叫什么林风的小子,还有那个姓宋的所长,要倒霉了。”
“嘿嘿,郑川睚眦必报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人群的议论,让除宋所长以外的警察,心里一阵狂突突。
一个小警员小心的扯了扯宋所长衣角:“所长,你帮的那哥们到底是谁啊。我怎么总感觉心里发毛的慌。”
“你感觉个屁!”宋所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但同样心思的警察,除了小警员其他人也是大同小异。
有一个刚入职不久的小家伙跑了出来:“所长,要不咱们先把打人的那哥们抓了吧。一会万一出了什么事,咱们也能两头不得罪不是?”
宋所长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主意出的挺好,可尼玛也得分要抓的对象是谁吧?
宋所长还真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假如对面站着的是某个集团公司的领导,甚至是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吹的再牛逼点,就算是宋所长的顶头上司,只要有确凿的证据,宋所长说抓就抓,一点都不含糊。
但林风……
我操他大爷的,这王八蛋绝壁是个例外,不管别人服不服,反正老子是服了他了,服了他那张嘴了。
小警员见所长没说话,还以为领导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在思考权衡。
想要再进一步,劝说几句。
宋所长不耐烦了,伸手把他扒拉到一边呆着去。
“那个谁,老赵啊,你跟这几个小家伙解释解释。”
一个老警员走了过来,把两个新人拉到一边窃窃私语。
“你们刚才跟所长说啥了?”
“没说啥啊。”
“我就说了一句让所长把那个打人的哥们抓起来,万一一会出了事兜不住,咱们也能两头不得罪。”
老赵咧了咧嘴:“就你能穷比比!”
小警员不乐意了,年轻,脾气也冲:“我咋了我?这不是最好的折中办法吗?要是一会出了事,兜不住,咱们连个台阶下都没有,那多尴尬?”
“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老赵用手指戳着小警员脑瓜壳,一点一个歪脖,恨铁不成钢:“难怪宋所长懒得搭理你,那个林风你认识吗,你就敢胡说?”
“林风?听着有点耳熟啊。”另一个小警员道。
那个小警员迷糊了一会:“我听着也有点耳熟,诿,对了,他不是节目主持人吗?”
老赵猛翻白眼:“要真是个主持人就好了,反正啊要抓人也行,你把那个林风抓走,你爱带他去哪里去哪里,反正别来咱们派出所”
“为什么啊?”两个警员一脸不解,这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老赵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无语道:“这么跟你说吧,前阵子就是咱们派出所把林风给抓了,后来证明是有点冤枉他了,结果林风跟派出所里念了一首诗,写了一首诗,就把那边给折腾得鸡飞狗跳,最后连市局纪委都险些介入调查派出所所长,差点给所长撤职查办了,那诗我还记得几句呢,什么带血的刺刀啊,为狗打开的门啊,那是一句比一句狠啊,你抓林风?你还嫌咱们不够乱啊他到时候要是再跟里面写个什么带血的刺刀什么毒刑拷打也不惧,你受的了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