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新年,公司难得提前一天放了假,罗可买了车票,提着大包小包的特产,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每年春运,能在满满当当的车厢里面求得一席之地,是十分幸运的事情,至于人多得连厕所都塞满人这种小事情,也可以忽略不计。
饶是现在罗可的体质非同一般,一趟火车坐下来也去了半条命,回到家之后,罗可睡了个昏天黑地,睡了七八个小时,才堪堪养足了精神。
春节也回家也就是走亲访友,听听七大姑八大姨的唠叨,罗可对这些活动没有什么兴趣,却还是不得不陪着笑脸陪着这些‘好心’‘热情’的亲戚们周旋。
七天的假期很快便过了,罗可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火车,她扒着窗户,看着那车站上熟悉的身影渐渐远去,罗可眼睛一红,差点没哭出来。
外面虽有千般好,可是那里,却没有她的父母。
回到了出租房已经晚上七点钟了,罗可洗了个澡,将一身的疲倦洗去,随便的换了件睡衣,然后歪在床上闭目休息。
离开了几天,别说,她还真有些想念这张床的,罗可想着,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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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居然衰到这种地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情,脚下一滑,身子一歪,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这一摔彻底把罗可摔得清醒过来了,这么高的楼梯摔下来,她的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叫嚣着疼痛,罗可痛得呻/吟了一声,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却看见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举着菜刀,杀气腾腾地朝着她冲过来。
我擦,这又是哪一出?
眼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刃当头朝她劈过来,这一下要砍实了,她立马就得血溅当场,罗可一咬牙,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这致命一击,菜刀重重地砍在了地上,罗可回头一看,那刀刃直接没入了地板,她吓出了一声冷汗,这一下要是挨到身上,那该有多疼。
那男人见一击不中,用力地拔了一下菜刀,发现那菜刀纹丝不动,男人的眼里瞬间充血,脸上的表情越发地狰狞起来,他猛地回头,看着吃力地想要爬起来的女人,怒吼了一声,朝着她扑了过来。
刚刚那一下子实在摔得太狠,罗可努力了许久,都没有再爬起来,那个男人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直接扑过来将她压在了身下,铁钳般的大手牢牢地掐住了罗可的纤细的脖子。
那男人用的力气极大,像是要生生拗断她的脖子一般,罗可感觉到自己的双眼几乎要从眼眶里爆出来,她张开了嘴,拼命地挣扎着,男人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罗可根本动弹不得。
人在生命面临危险的时候总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罗可双手死死地掐进了男人的肉里面,两条腿猛地抬起来,直接将跪坐在她身上的男人踹了出去。
那男人哪里料到罗可还能有反抗的余地,直接扑到在地,罗可咬牙控制着颤抖不已的身体,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刚刚被那男人掐的太狠,喉咙已经受了伤,罗可甚至可以感觉到口腔里弥漫的血腥之气。
这男人分明是想要她的性命,罗可下手丝毫不手软,直接抄起了手旁边的棒球棍,照着那男人的后脑勺便挥了过去。
那男人闷哼一声,直接晕了过去,罗可害怕他还会有什么动作,直接又补了两棍子,确定他在也不会醒过来,罗可这才脱力地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刚的情况实在危急,罗可来不及整理脑海中的记忆,现在脱离了危险,脑海中的那些属于原主的记忆纷纷涌了上来。
罗可揉着酸胀的脑子,愤怒地盯着瘫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只觉得刚刚打他的那两棍子实在太轻了,罗可吃力地站起来,走过去又朝着那个男人踹了几脚,心中的怒气这才消了几分。
原主名叫伽椰子,这个想要弄死她的男人是佐伯刚雄,伽椰子的丈夫,脑海中的那些记忆太过纷杂,罗可整理了一下,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佐伯刚雄看了伽椰子的日子,怀疑伽椰子所生的孩子佐伯俊雄不是他的孩子,所以他才疯了一样想要弄死伽椰子。
如果不是罗可穿了过来,那个娇弱的女人恐怕早就被佐伯刚雄弄死了。
放松下来,罗可才感觉到身上痛得厉害,低头一看,发现身后赫然有许多伤口,白色的睡衣已经被鲜血染红,罗可只觉得头一阵阵发晕,看来在她来之前,伽椰子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罗可打通了报警电话,日本的警察听说这里有命案发生来得倒是挺快,一进门看到这满屋子的血迹,着实被吓得不轻,仔细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杀人未遂。
罗可在警察到来之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然后眼睛一翻,干脆地晕了过去,天知道她凭借多大的毅力才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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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罗可已经身在医院,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包上了厚厚的纱布。
她刚刚动了动身子,一个带着哭腔的童音便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妈妈,你终于醒了,俊雄好害怕,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