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依旧不动。
那老者又叫了三声,孟钰三人仍是不作回应,过了一会儿只听门口打开,走进两男一女,却不是刚才屋底下那三人还有谁。
只听那粗犷男子道:“他们果然喝了下有砒霜的毒酒。”
那黑衣女子笑道:“想必现在他们已死了罢。”
那老者笑道:“砒霜剧毒,毒酒下肚,五脏立即就会被腐蚀掉,就算他是大罗金仙,也是难逃一死,他们岂有不死之理。”
想起刚才楼板被毒酒腐蚀穿,孟钰,白玉箫和苏冬梅对老者说的话深深赞同。
那黑衣女子从鞋筒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冷笑道:“我们这就宰了这三个人,拿他们的人头交给北财神领赏。”
他们原来是北财神派来的,孟钰,白玉箫和苏冬梅暗暗吃惊。
只听脚步声走近,接着银光映照在孟钰脸上,孟钰知道那黑衣女子正挥刀向他刺来,便要出手,忽听那黑衣女子奇道:“这桌子上的盒子是什么东西。”
孟钰皱了皱眉,那是装了银票的盒子。
苏冬梅心急,向孟钰眨了眨眼睛示意要出手。
但孟钰怒目瞪了她一眼,苏冬梅知道孟钰不要她胡来。
可是要是他们三人要是拿走那两千万两银票怎么办?
其实孟钰心里自然也是着急得很,但他想等三人靠得再近些再出手,这样才能将三人一把制住。
心里如此盘算,只听那黑衣女子惊叫道:“爹,师弟盒子里装的是一叠银票。”
那声音粗犷的中年男子惊声道:“这么多,只怕有上千万两哩。”
灰发老者笑道:“不错,想不到这次苦差变肥差,跟了北财神多年,今天总算赚到了一笔。”
那黑衣女子笑道:“有了这笔钱,我们三人便可以不用为那北财神卖命了。”
灰白发老者笑道:“没错,现在我们就先砍下这三个人的脑袋,去给北财神交差,然后咱们三人便向他辞行。”
那粗犷的中年男子忽惊声道:“什么人在屋外!”
老者和黑衣女子惊道:“哪里有人?”
那粗犷的中年男子冷声道:“那人又到了这里。”
只听两声惨呼,接着地板震动声响。
孟钰,白玉箫和苏冬梅不禁微微睁开眼睛看去,只见那老者和黑衣女子躺在地上,那老者一动不动,似乎死去,那黑衣女子则口涌鲜血,不停挣扎,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而那中年男子从老者怀里抢过那装满银票的盒子。
那黑衣女子瞪视着他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中年男子冷笑道:“为了这些银票,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你们父女俩?”
那黑衣女子道:“吕文焕,想不到你如此心狠手辣。”
那中年男子冷笑道:“无毒不丈夫,我连我亲生弟弟都可以抛弃,你们两个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那黑衣女子口涌鲜血,说不出话来。
吕文焕叹息一声道:“看你这么垂死挣扎一定很痛苦,看在你们收留我的份上,我便送你一程吧。”
说完,举掌便向那黑衣女子劈去。
但掌未落下一半,吕文焕便觉有东西击来,他想要躲开,但却是来不及。
只听一声惨叫,吕文焕脸上的皮肉忽然间变得焦烂。
此时苏冬梅,孟钰和白玉箫已站起身。
苏冬梅笑道:“你这人既然如此不要脸,我便替你毁了它。”
那吕文焕双手捂住脸,不停惨叫。
孟钰,白玉箫和苏冬梅听惨叫声,心里直发颤。
孟钰道:“那下有砒霜的酒果然厉害,幸亏刚才没有喝下。”
白玉箫和苏冬梅也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暗暗庆幸刚才没有喝下那毒酒。
忽听那黑衣女子大声笑道:“报应,想不到你吕文焕也有今天。”
笑了几声后,那黑衣女子呜咽一声不再说话。
苏冬梅,白玉箫和孟钰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孟钰叹声道:“想不到这师徒俩做暗箭伤人的事,如今也落得被人暗算的下场。”
白玉箫奇道:“孟大哥莫非知道这两个人是谁?”
孟钰道:“没错,这老者就是唐门的暗器高手,江湖人称“鬼影夺命镖”的唐飞龙,这黑衣女子便是他的女儿唐婉儿。”
白玉箫和苏冬梅明白的点了点头。
三人又看向那仍嚎叫不停的吕文焕,苏冬梅走去捡起掉在地上那装满银票的盒子。
忽那吕文焕怒吼道:“那盒子是我的!”
他挥掌向苏冬梅劈去,但掌未落至,孟钰已一掌向他击去。那吕文焕惨叫一声摔出房门,落下一楼便没有了动静。
苏冬梅拍了拍胸口,大呼气道:“真是个疯子,脸都没了还想着银子。”
想起刚才吕文焕的手拿开后半张脸没了皮肉,三人不禁心底发颤。
白玉箫笑道:“还说他呢,你刚才不也是只想着钱嘞。”
苏冬梅笑道:“想着钱又怎么了,反正那人又伤不到我,姐夫不出手,我也会一掌把他拍死。”
想起苏冬梅身怀奇功,孟钰不禁问道:“小妹,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苏冬梅一听笑道:“还能有谁,自然家传武功。”
孟钰道:“我不信,我看你的武功根本不像是苏家武功的路数,一定是另有奇人教你的。”
苏冬梅皱眉道:“姐夫好像很懂我家武功似的,我说是家传的就是家传的,你不信就算了。”
说着冷哼一声走出房门,白玉箫急问道:“冬梅姑娘去哪?”
苏冬梅道:“废话,回房睡觉!”
回房睡觉?此时客栈里有四具尸体,孟钰和白玉箫却是不想睡了,两人将死尸拖到柴房去放,又从厨房弄了些酒菜,换了间干净的客房饮酒起来。
饮了几杯,白玉箫问道:“孟大哥为何认为冬梅姑娘的武功并非家传的?”
孟钰叹声道:“因为我看到她使的武功后,觉得招式诡异,并不像是苏家武功路数,故刚才试着问她,可惜她什么都没有说。”
白玉箫道:“也许真像冬梅姑娘说的那样,她的一身好武功便是家传的。”
孟钰叹气道:“也许是吧。”
白玉箫道:“我现在反倒觉得你奇怪。”
孟钰奇道:“我有何奇怪之处?”
白玉箫道:“你今天一直装着不会赌,但在赌坊里却是个高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