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箫接口道:“我想起在卧牛寨之时,张三丰给我看一张画,还说画里的姑娘是霍青青,莫非便是这位青青姑娘?”
张三丰急道:“白玉箫,你可别胡说八道,毁我名声。”
孟钰道:“你在武当山隐士那么多年,有何名声?”
张三丰冷哼一声道:“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武当派的掌门。”
孟钰笑道:“不说我差点忘记了,不过我还是对你身上白玉箫所说的那幅女子图画很感兴趣。”
张三丰一听,面色冷峻道:“没有,落在了武当山的洞府里,急着被你拉出来,没带在身上。”
孟钰道:“真的?”
张三丰道:“骗你作甚。”
白玉箫阴笑道:“我不信。”
孟钰亦阴笑道:“我也不信。”
两人相视一眼,齐扑向张三丰,将张三丰按倒在地,一只手在孟钰身上一阵乱掏。
张三丰深受内伤,自然反抗不了白玉箫和孟钰的联合夹击,只听孟钰笑着欢呼道:“找到了,找到了。”
张三丰无奈道:“看吧看吧。”
孟钰打开纸,但夜色黑暗,却是瞧不清纸上所画的是什么。
孟钰折腾了半天道:“这纸上画的是什么?”
白玉箫道:“自然便是一个女子骑着头驴往山上赶。”
孟钰道:“可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清?”
白玉箫道:“废话,大晚上的,你当然什么都看不清,拿出火折子照着看不久看清了吗。”
孟钰点头道:“没错,他掏出火折子晃了晃,火折子便亮起火光。
孟钰将火折子凑近一看,只见纸上果然有女子图案,孟钰看了一会儿渍声道:“这画工虽烂,但画上女子实在太美,以掩盖了画工的不足。”
画工烂还能画出美女,世上有如此画家?张三丰白了孟钰一眼道:“你到底懂不懂得欣赏?”
孟钰道:“谁说我不懂画,我这是拐着弯夸你呢。”
张三丰道:“那你还是别夸的好,省得我饿死渴死前还胃疼。”
孟钰道:“废话,饿死岂能不胃疼。”
正说着话,苏冬梅忽道:“什么味道?”
孟钰只觉手疼,一看才发现手里那张画离火折太近,燃烧起来。
孟钰急忙扔在地上,一阵乱踩,但纸未落尽,已化为灰烬。
看着化成灰烬的画,孟钰笑着对张三丰道:“臭道士,不好意思,画没了。”
张三丰笑道:“正合我意。”
苏冬梅抱怨道:“我还没看呢。”
孟钰道:“你小屁孩,懂什么画,想看看真人去。”
苏冬梅道:“那画上之人现在何处?”
孟钰道:“眼在天边,近在眼前。”
苏冬梅道:“别卖关子,快说是谁?”
孟钰道:“就是青青姑娘。”
坐在一旁看着几个活宝逗乐,忽听孟钰说到霍青青,霍青青身子为之一震道:“关我何事?”
孟钰笑道:“那画上之人画的就是你。”
霍青青道:“你确定?”
孟钰道:“旁边题有字,我岂会看错,况且还有白玉箫作证,不然还有可以问问张三丰。”
霍青青看向张三丰,张三丰低垂下头道:“他说的没错,我画得便是青青姑娘你。”
白玉箫笑道:“这下招了吧,还不快说说这画背后的故事。”
孟钰笑道:“没错,我们对你背后的故事很感兴趣。”
张三丰道:“明人不做暗事,不怕说出来。那是五年前青青姑娘游历武当山时,我无意中看到了她,见到青青姑娘时,我被她脸上的天真所吸引。后来天忽然下起大雨,我便带青青姑娘到我洞府里避雨,因此相识。”
霍青青听得低垂着头道:“想不到那个道士便是道长你,五年不见,你还记得那么清楚。”
张三丰道:“自从见了你,我便久久不能忘怀。”
张三丰和霍青青深情的互视着对方。
身旁的白玉箫,孟钰,苏冬梅,杨不屈和霍破元不禁咳嗽起来,霍破元清了几下嗓子道:“妹妹,这么多年我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这么一段往事?”
霍青青收回了眼神道:“这不过是小事,跟你提了作甚。”
孟钰笑道:“要不是白玉箫提出来,我也不知道张三丰心里竟也有红颜知己。”
张三丰白了他一眼道:“和你比起来我算差多了。”
孟钰道:“现在你们两个是不是也该露出真面目示人?”
霍青青道:“大哥你说呢?”
霍破元道:“没事,我们这么多年不敢以真实面目示人,如今也该露露脸了。”
他两人齐地一扯面巾,在黯淡月色下,只见两人露出俊美的面容,白玉箫叹声道:“这简直就和画里的人一样,五年都没有变化。”
孟钰叹气道:“以前我一直以为我是天下第一帅,现在见到破元兄的真容发现,破元兄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苏冬梅道:“破元哥哥和青青姐姐真是男俊女俏,赛西施,胜潘安。”
青青笑道:“小妹你也长得很漂亮。”
苏冬梅道:“我哪有。”
杨不屈看得着霍破元和霍青青叹气道:“看到你们两个,我就想起义弟义妹,他们在天有灵,看到你们长大成人,一定很高兴。”
众人一听,心情低落下来。
霍破元道:“只怕我爹看到宋室沦落,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杨不屈道:“是啊,以你爹的胸志,若让他看到宋室被灭,只怕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霍破元道:“要是我能驾驭襄龙刀就好了,可惜。”
孟钰道:“杨大侠不是说过只要找到玉箫山庄的主人,说不定便能驾驭襄龙刀。”
杨不屈道:“塞外之大,如何去找?”
孟钰道:“也许我有办法。”嘴里说着,眼睛却看向白玉箫。
白玉箫明白孟钰的心思,眉头紧锁。
众人听了孟钰的话,心中欢喜,霍破元道:“孟兄有什么办法?”
孟钰道:“可惜这办法说出来也没有用,下不了山,我们大家就要被困死于此。”
刚才众人聊得欢快,竟忘了自己还在身处险境,是以喜也孟钰,愁也孟钰,大家又变得忧愁起来。
孟钰打了个哈欠道:“不行,昨晚赶了一天的路,我得好好睡会觉才行。”
白玉箫等人也觉得累极,躺在地上休息。
当他们醒来时,天色大亮。
孟钰道:“昨晚夜黑没瞧清楚,现在我再去看一遍,说不定栈道还能用。”
说完,起身便要往山下走。白玉箫道:“我陪你去。”
两人走下山,来到栈道前。只见山壁的铁链已被砍掉。崖下云雾弥漫,望不见底,往上看光秃秃的石壁没有可依附之处。
孟钰道:“看来我们这是真的过不去了。”
白玉箫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
孟钰道:“有啊。”
白玉箫,喜道:“什么办法?”
孟钰道:“跳下山谷。”
白玉箫道:“废话,这不是送死嘛。”
孟钰道:“没错,我说的便是死路。”
白玉箫道:“你这不是白说。”
孟钰道:“我这就是白说,谁让你当真。”
孟钰和白玉箫坐在一块大石上,看着山谷下望不见底的迷雾,白玉箫道:“你昨天晚上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打算出卖我?”
孟钰道:“我是这么想,你难道不是玉箫山庄的人嘛?”
白玉箫道:“是,但是我希望你保留我的身世。”
孟钰奇道:“为什么?”
白玉箫道:“我不想引起江湖武林人士的注意。”
孟钰道:“这也算理由?”
白玉箫道:“对我来说算。”
孟钰道:“从发现你是与箫山庄的人,我一直在想你来中原的目的。”
白玉箫道:“我不是说过找一本箫谱。”
孟钰道:“真的?”
白玉箫道:“真的。“
孟钰道:“那为什么几百年来不见玉箫山庄的人来中原找箫谱,几百年后才出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