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u、piu、piu。”三声水里放屁似的枪声在华丽的阿拉伯穆斯林风格的房间里几乎为不可查。
但是子弹,确实是从枪口里射了出来,两颗朝李果、一颗打偏了。
如果是前段时间,哪怕是前三天,李果也许都要靠着湛卢来保护自己的安全。可对于现在的李果来说,三曰那着着实实就是三秋,他早就被书魂大叔给艹练成了洞庭湖的麻雀,虽然还没什么实战经验,可这种小打小闹还是没太大的问题。
子弹在他的眼睛里,速度大概相当于一个不相信从手里飞上高空的氢气球。当然,这不代表李果的身体能反映的过来。但是这样的速度下,他就有充足的时间和这些金属疙瘩进行简单的沟通交流,百分之十五的同步,就完全可以让这两颗小东西停在自己面前,而且他还能耍一次骇客帝国的威风。
而鸟子精也是不紧不慢的坐在位置上吃着萨其马,手指上捏着两根她的鸟子毛,准备在李果扛不住的时候帮他一把。
不过李果并没让她失望,在子弹离他的脸还有二十多厘米的时候,稳稳当当的停在了那里,不再寸进一步。
而思维速度恢复正常形态的李果,轻出一口气,并伸出手把空中的子弹摘了下来,最终两颗还隐约烫手的子弹被李果扔回了林貔貅的桌子上。
“我现在技术还不到家啊,我还想再让子弹飞一会儿的。”李果无奈的朝鸟子精一笑:“那多酷。”
鸟子精丝毫不顾林貔貅已经变得惨白的脸色,瞄了一眼李果:“你用脸把子弹直接顶爆掉,那更酷。”
李果丝毫不以鸟子精的讽刺为耻,仍然满脸无所谓的和鸟子精聊着天:“那我肯定死了,然后莫愁会把脾气撒在你身上,你会被戳出四百多个眼。”
鸟子精可能是想到了自己被戳得浑身是洞眼的样子,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摆摆手,然后把视线又对准了林貔貅林太监:“我不跟你纠缠了,我差点连你这人都不记得了。我今天过来,就是来要你桌上这把剑的。”
“嗯,我也是。你朝我开枪我就不在乎了。”李果在一旁恬着脸附和:“要是我童养媳在,你现在就成蜂窝煤了。”
这下,林貔貅的脸彻底阴沉了下来,他尖细的嗓子显得愈发的尖细了起来,而且语气神态已经隐约有歇斯底里前的沉默征兆:“这东西,是我买的,合理合法。旧事暂时先放一边,单单说这宝贝,你们是打算明抢?”
“就是明抢,没功夫跟你解释。”鸟子精双手一摊:“拿来。”
而李果却把鸟子精的双手给按住了,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林貔貅:“知道你在拖延时间,可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怎么都要解释解释吧。”
鸟子精诧异的看了李果一眼:“你这么缺心眼呢?就是白拿,这种人渣还敢有什么话说?”
李果默默的摇摇头。其实他挺佩服这个林貔貅的忍姓,明明已经恨不得把自己和鸟子精泡在浓硫酸里洗澡了,可偏偏还可以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和李果比赛攀登道德的制高点。
也许,他要不是身体有残缺,现在估计都当上外交官了。
当然……也许是他身体的残缺才让他有了现在这种阴沉的姓格。
“谁卖给你的,你让他来吧。”李果静静的靠在椅子上,慢吞吞的点上了一根烟:“最好快一点,我时间不多。”
看到李果的样子,鸟子精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和疑问,可她也知道场合不对,所以直接把一肚子先存进了膀胱。
点上烟的李果,确确实实的变了一个人,而且这种变化是显而易见的。那个一直以来都显得小心谨慎且有心无胆的李果像是突然被他的双胞胎哥哥附体了一般,甚至让和李果称兄道弟的鸟子精都觉得有些心惊胆战。
“黑二儿,来我这一趟。快!”林貔貅也没细想,直接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三分钟,晚一分钟,要你一根手指头。”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好奇的打量着李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鸟子精装着一副阴测测的表情趴在桌子上:“二十多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区别?”
林貔貅的眼睛死死盯着鸟子精,眼神中极爱和极恨交织在一起,咬牙切齿的说:“没有。”
“我们是妖怪。”鸟子精用手点了点自己的鼻子:“你能保住一条命,就该谢谢我。”
林貔貅夸张的仰天笑了笑:“这么多年里,我多多少少也懂一点。什么妖怪,只不过是驻颜的巫术而已。当年我四处探访能把我……”
话说到一半,曳然而止。他的脸上充满了悲愤和愁苦,续而化作一股浓郁到化解不开的痛恨:“能挡子弹的人大有人在,我都杀过不少。你们今天既然进了我林貔貅的肚子,也就别想再出去了。”
李果笑着,顺手往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你是说你没屁眼是么。”
话音刚落,大门突然被撞开,好几个黑壮黑壮的汉子从门口冲了出来。他们长相普通,但是无一例外,身材敦实,而且当真如同武侠小说里说的那样,太阳穴高高隆起,脖子直接连在耳垂下面。眼看就是传说中的外家高手。
那几个人进来之后,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枪,齐刷刷的指向了李果和鸟子精。
“枪管别碰着我,我化了妆。”鸟子精随手把顶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枪管往后拍了拍:“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