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焦虑不安的等到半夜,白以楼总算是回来了。
他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屋中,把正入神的白浩吓了一跳,在看清是白以楼后,白浩总算是缓了口气,颇为不爽的站起来,不悦地说:“你去哪儿都不告诉我一声,我糙,让我瞎担心了一晚上。”
“担心我?”白以楼坐在桌边倒了杯水喝,自若地说:“担心我什么,我还能出事不成。”
白浩发觉自己反应有些激动,颇感不自在,反驳道:“我是担心我,你要是突然失踪了我咋办,生活技能都没有,难道要在这鬼地方说一辈子的书么。”
白以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拙劣的解释,打趣道:“不好吗,有人管吃管住,你只管动动嘴皮子。”
“等我没故事说了就是我卷铺盖走人之时。”白浩说:“对了,你这一天都是去哪里了,难道又有什么发现?”
白以楼坐下倒茶,说:“你当初不是扬言要杀了灵云子,最近又对他有所怀疑,因此我今日特意去找了他,本打算调查一番后将人灭了,却发现他与青阳竟是一个门派中人。”
白浩顿时懊恼的一拍脑袋,跑去坐在他对面,愧疚的说:“我居然忘了这事,那你有没有把他宰了替苍龙报仇啊,你说他跟青阳是一个门派?你怎么查到的。”白浩有些诧异,片刻后又说:“他既然跟青阳一个门派,那他帮白家找龙骨是为了哪般,难道是为了青阳来报复白家的吗。”
“还未杀他,并未查清此世因果,不得随意插手。”白以楼呷了口茶,起身去脱掉外衣,说:“夜深了,先去躺着,我慢慢与你说。”
白浩闻言顿时感觉有点困,于是几下脱了外袍,钻进被子里眼巴巴的看着白以楼,等他给自己说个明白。
“你应该不知,自百年前的命局被我们改变后,白文昌就将青阳葬于白家的坟陵。”白以楼掀开被子躺下,将屋中桌子上的蜡烛弄灭,继续道:“灵云子在走之前将青阳的尸骨带回了师门,但我总觉得他是在帮白家,别忘了,我们虽身处真实的历史中,但此时是青阳埋在白家祖坟,因此他也许是来弥补青阳对白家所犯下的错。”
白浩沉默了会,虽不甘心就这样让灵云子逍遥,却也无可奈何,他仔细分析白以楼这段话的意思,片刻后白浩顿时恍然大悟,说:“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们现在待的历史其实已经与青阳的结局挂钩了,那既然是这样,是不是就是说在没有被我们干预过的历史中灵云子其实是为了青阳来报复白家?”
白以楼嗯了一声,说:“你很聪明,能想到这个层面上。”
白浩得瑟地说:“那必须聪明,就凭白家开外挂一样发家致富的改变,看来他真是来帮助白家的。”
白以楼说:“嗯,聪明。”
白浩头一次被白以楼夸,险些高兴得飞起,于是想听听他对此事的看法,遂问;“所以你得出的结论是啥。”
“没结论。”白以楼说:“睡觉。”
白浩:“..............”
日子一天天过,白浩对说书开始有些厌倦了,主要是没故事可以说,一天老是卡壳,还得编排半天才能去说书,感觉十分蛋疼。
冬至来临时,在县衙当官的白祥止回来了,且还带了几个身着道袍的人来,均是白祥止找来的方士。
经过灵云子这事后,他如今对能带给他辉煌的道术深信不疑,因此走了一个灵云子,便觉得心里不踏实,特意派人去找了几个颇有名气的方士来坐阵,走到哪里都离不开这几人,都会将他们带上。
白浩倒是不将几人放在心上,毕竟跟局无关的东西都不必太在乎,然而这几人竟然会是麻烦的开始,这令他始料未及。
几人因甚得白祥止的器重,因此行事也颇为嚣张古怪,来到白府这几日白浩好像随时都能见到几人的身影,特别让白浩忌惮的是他们好像发现了白以楼的不对劲,只因刚入府的第二天便在他们屋外盯了很久,恰巧被说书回来的白浩突然撞见,几人不但不闪躲,还古怪的打量了他几眼。
第三天白浩又莫名的遇上几人,与几人擦肩而过还故意将一张黄符在贴在了自己的背上,好在被一个丫鬟看见,提醒了他。
白浩将此事告诉白以楼,白以楼却不以为意,说:“他们几人我已会过,即便是能发现我身上的阴气,却也不能伤我半分,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虽然白以楼说得十分自信,但白浩还是有些担心,毕竟白以楼不是没有吃过亏,因此白以楼虽然不在乎,但他却不得不防。
不过目前为止这些到方士倒是没做出什么让人难以忍受且出格的事,只是偶尔在无意间往白浩的身上放些东西,却对白以楼毫无效果。
然而三番五次的来,白浩却烦躁起来,可对方并未明目张胆的做出什么事,白浩也只好辛苦的憋着。
这日,白浩说完书正打算回屋,却被那几名突然出现的方士拦住了去路。
说来也是奇怪,这些方士长相都有些一言难尽,难道真跟小说里写的一样,欲传承茅山一术,第一个条件就是要长得丑么,而这几个人不单单是丑,且是奇丑。
三人高低不一,站在一起,倒是有些意思。
其中最高的人眼歪嘴斜,满脸的麻子,左脸一块狰狞的烫伤,白浩记得他被白祥止称之为紫阳方士。
个头于中的人一脸山羊胡子,五官很瘪,鼻梁下凹,这脸估计走出去路人的晚饭都可以省了,此人名曰清风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