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白浩站在门外喊道:“楼哥,你准备好了没啊,两个小时过去了!再不走等我们去到那里可以直接留宿在那里不用回来了。”
“再等等。”白以楼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不然你先走。”
白浩砸吧了下嘴,有些郁闷地说:“走个屁啊,你要让我去坐客车吗,我擦你都在准备啥啊,上个坟而已,难道你还要化一下妆再去啊。”
屋里没回应了。
白浩百无聊赖的在外面踢石子玩,真搞不明白就是去上个坟而已,这家伙居然光是做准备就用了两个多小时,还不让他进去看他到底在搞蛤。
半个小时后,门在白浩的腹诽中拉开了。
白浩总算是松了口气回头看去,只见白以楼一身黑色西装,脚踏铮亮皮鞋,被剪短的头发被他仔细的梳成了个优雅严谨的大背头,他身材笔直挺拔,简直帅得天怒人怨,然而白浩却很不给面子的喷笑出来,好半响才缓过气来,他不明就里的笑着说:“楼哥,你穿成这样真的只是去上坟不是去相亲?”
白以楼走过来捏了捏白浩的脸,面无表情地说:“这么好笑,我给爹娘上个坟穿得正式些有问题吗。”
“没,就是想到你两个小时都在折腾这身我就控制不住。”白浩抓下白以楼的手很是自然的亲了亲,补充道:“坟地里脏得很啊,昨天才下过雨,你穿这皮鞋去几下就得踩得满脚是泥巴,你看我,穿双胶鞋去多痛快。”
“无碍。”白以楼接过白浩手中的篮子,说:“走吧,背上来。”
白浩也不再纠结,乐呵呵的跳到白以楼背上去,愉悦的喊道:“起飞起飞!”
白以楼温柔的笑了笑,侧头去吻了吻搭在自己肩上的白皙爪子,这才隐去身形转瞬便飞上高空。
从城里到镇上再到村里路程虽然有些远,但对于白以楼来说都是小菜一碟,白浩则一脸新奇的看着脚下,这游戏即便是玩上百次都不会腻,简直太爽了。
然而看到一半,白浩就觉得眼睛被风吹得酸涩不堪,开始犯困,于是他将连衣帽的帽子翻来罩住脑袋,靠在白以楼肩上开始小歇。
等到地方后,白浩操起篮子里的镰刀就开始除坟头上的杂草,白以楼站在坟前看着殷红的字体一阵恍惚,虽然这算不上他的亲生爹娘,名不副实,但也是他在这世上最惦记的两人,他盯着看了片刻,这才蹲下.身去拿出供品以及香蜡纸烛来开始摆弄,随后又在篮子底拿出一个小钢盆来烧纸。
等白浩将茂盛的杂草割完,白以楼对他招了招手,说:“过来磕头。”
白浩哦了一声,擦干净双手颠颠的跑来跪到地上去认真的磕了三个头,白以楼在一边将人拉起来,说:“陪我再磕一遍吧。”
白浩有些不解刚刚他怎么不一起磕,非要等他磕完又喊磕,但他也没多问,十分乖巧的点头道:“嗯。”
他刚要再次跪下,白以楼却一把抓住了他,说:“不是这样。”
白以楼说完将白浩扭转身来,两人一同转了个圈背对着墓碑,白以楼侧头去看着白浩,却不吭声。
白浩莫名了一秒钟后顿悟,他一块白皙的脸突然就红了,紧张得不由攒紧了拳头,他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几下,才结结巴巴故作轻松地说:“楼楼楼哥,咱们这,这这这是要拜拜拜堂啊?哈哈哈哈......”
白以楼本来也是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甫一见他这样顿时松了口气,他伸手去牵起白浩的手紧紧握着,低声问:“你可愿意。”
白浩不好意思却坚定的嗯了声。
这简单的一字让白以楼觉得如沐春风般惬意温暖,他温柔的勾唇笑了笑,随后轻声道:“一拜天地。”
两人牵着手对着前面安静的郊野一鞠躬。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对着墓碑叩首。
“......”
白浩与白以楼面对面站着,他见对方不说话且眉头微蹙,还以为他要反悔,忙问道:“怎么了。”
白以楼有些迟疑道:“夫妻对拜?你介意吗,若介意,就夫夫。”
“都一样啊。”白浩十分豪迈地说:“就是个称呼而已,你说一句夫妻对拜我还能真变成女人啊,没事,就喊夫妻吧。”
反正我默认你是妻,白浩心忖。
白以楼也不揭穿他的小心思,轻笑道:“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面低下头。
白浩抬起头来掩饰心中的紧张感般砸吧了下嘴,正寻思着找些话来说,白以楼已上前一步,摸出怀中订做的一对戒指,拿出较小的一个牵起白浩的手推进他左手的无名指,随后递过另一枚给白浩,伸出手去让他为自己戴上,白以楼温柔的将他拥入了怀中,只听他轻声说道:“终于完全的属于我了。”
白浩原本紧张的心顿时被他这话弄得柔软的同时还有些鼻塞,他嗯了声,更加抱紧了白以楼的腰,总算知道他在里面收拾了两个小时是为哪般了,但这家伙也太不够意思了,他穿得光鲜亮丽是个合格的‘新娘’,却不先跟自己打声招呼,让自己跟个小痞子一样,一点新郎的样子都没有,简直了。
等温存够了,白以楼这才不舍的松开手,缓缓折起西装袖子,白浩看得莫名其妙,遂问道:“楼哥,你这是干嘛。”
“叫相公。”白以楼道:“我打算将爹娘的墓移到白家祖坟去,他们憋屈了一辈子,不应该再继续待在这里。”
“......”白浩被他这话弄得有些方,当然也不肯承认他居然有那么些想喊的冲动,他强压下这股悸动,哈哈打趣道:“祖坟里的老祖宗们不会有意见吧。”
“有意见?”白以楼冷冷地道:“我不介意将有意见的人的坟墓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