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色凉如水的时候,袁江三人才从望仙楼出来。
一出望仙楼,袁江简单地活动下筋骨,长长舒口气,正要开口说话时,一旁的步非烟突然叹息道:“这同样是袁公子,差距咋那么大咩?”
袁江一听这话,不禁激起心中的傲气,他愤然道:“你就等着瞧好了,明日若是我不整死他,我就和他姓。”
步非烟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你们俩本来不就是同姓?”
袁江一拍脑门,讪讪地笑笑,“瞧我这脑子,给他气糊涂了。不过你放心,明日宴席上一定有场好戏上演。”
一言甫毕,袁江也不拖拉,扬长便走。
步非烟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声,“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这才说他一句,就激成这样?”
养由基笑道:“公子年方二十,能有这般忍性,已经很是难得,要是在不让他发泄一些,可不将他憋坏了?”
“就他那活宝样哪会被憋坏?”步非烟撇撇嘴,望着袁江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我倒要看看,明天你能摆出什么有趣的局来。”
回到府邸之后,袁江差人将袁府的掌勺请来,他问:“老宋,我日前差你办的事,进展如何,有没有找到我需要的东西?”
掌勺老宋是脸大脖子粗的矮胖子,平常看人时,一双小眼睛只睁成绿豆大小,回袁江话的时候,满脸横肉上堆满笑意,绿豆眼更是眯成一条缝儿找不着边,他谄媚地笑道:“公子,不是老宋和你吹,你要的东西所以找起来十分麻烦,但只要我老宋出马,那可是变得简单许多,这不,我在林家村的东头荒地上就找到了。”
“倒是有些本事。”袁江满意地点点头,“待会下去的时候,记得去刘叔那领点赏钱。”
“多谢公子!”掌勺老宋欢天喜地地跪下去,给袁江磕头道谢。
磕完头之后,他忽然想起一事,抬起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望着袁江,“公子,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江挥挥手,“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要是有什么话,尽管说,不必有所顾忌。”
掌勺老宋大着胆子走到袁江的身旁,俯下身,在他耳旁低语道:“公子,那东西可是有剧毒的,别说吃下它一根,就是这么一小截,也会让人丧命的,你可要注意些。”
“哈哈,有毒又如何,你尽管放心去做,一定要做的比平常的饭菜更加可口,我明天还要用来款待贵客呢。”
袁江满不在乎地笑笑,说出的话,让掌勺老宋吃惊不已。
他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问道:“公子,你这是做甚?要惩罚老宋我做菜不可口,也用不着这么狠吧?要是真毒死人,老宋我不是和你吹,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