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茶壶笑呵呵地走到陈琳的身旁,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陈琳满意地点点头,又从怀中摸索出一袋钱币丢给大茶壶,后者千恩万谢几句,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当差。
大茶壶刚走,阮瑀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孔璋兄,事情打探的如何?”
陈琳不急不缓地端起一杯酒饮完,然后才在阮、刘两人急切的目光中,缓缓地说道:“打探好了,据大茶壶探知的消息,这群人也是和我们一样是来参加花魁出阁大会的,只不过他们是初来咋到,而且又是个南方的有钱主人,所以张烁才会亲自来迎接。”
阮瑀听完之后,不满地撇撇嘴,“这个张烁,咱们兄弟来这,都不见他出来迎接一下,今天碰到几个有钱主,居然这么上心,真是岂有此理,我去找他理会去。”
说完,阮瑀不顾陈、刘二人的劝阻,借着酒劲,便往袁江那边冲去。
隔着老远,阮瑀就大声嚷嚷道:“哎呀哎呀,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居然连我们的阁主都出来陪客了。”
阮瑀话中夹枪带棒,率先向张烁发难。
张烁能坐上这桃花阁阁主的位置,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只见他面对阮瑀的嘲讽,丝毫不以为意,脸上笑容不减反增,拱手施礼道:“元瑜兄,没想到你也来这里光顾,你的到来,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
谁知阮瑀根本不吃这一套,铁了心要他和袁江等人难看,“去去去,谁跟你是兄弟,本公子和陈琳公子、刘桢公子来了这里不下五六次,怎么不见你亲自出来迎接,今天不过是来了几个无权无势的土财主,就用得着你这样巴结,呵呵,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你张烁家大业大,居然也是个贪财、阿谀奉承的主儿。”
被阮瑀当着这么多游客的面羞辱,张烁就算是在好的脾气,也终是忍耐不住,只见他的脸瞬间拉下来,语气冰冷的如三冬寒风,“阮瑀,注意你的态度,我可是这间桃花阁的主人,若是你再这般胡闹下去,休怪我不讲情面,将你撵出门去。”
对于张烁的威胁,阮瑀丝毫不以为意,他依旧恬不知耻地说道:“哎呦喂,你这个出了名的好脾气跟泥人似的,居然也有这般火气,你要是能耐的话,就赶我出去啊,呵呵,那得也是你做的了主。”
张烁讥笑着反问道:“这是我的阁子,我为何做不了主?”
阮瑀反唇相讥,“你当我是傻子不成,或者当这在座的都是傻子?谁不知道你张烁有今天这般能耐,都是你那个在袁州牧手下做都督的哥哥,要是没了他,你张烁连个丧家之犬都不如。哈哈。”
张烁被他这番话激起心中的怒气,正要发泄时,却听一旁有人说道:“他张烁若是丧家之犬,那你这个无权无势,只知道依附权贵,卖弄腹中才华的人渣又算得了什么?”
“你又是谁,有何资格在这里对本公子指手画脚?”
阮瑀一脸轻蔑之意地望着说话的袁江。
袁江淡淡地说道:“我只是为张阁主,鸣不平的普通人而已。”
“哼,我看你是皮痒,找打!”
阮瑀是个暴脾气,被袁江这么一说,顿时激起心中的怒气,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便是拿着沙包大的拳头砸向袁江。
望着那不断在瞳孔中放大的拳头,袁江只是轻蔑地笑笑。
“找死!”
阮瑀见状,怒从心中起,手下的力道不由地加重几分,可是他并没有打中袁江,而是被一只大手在半路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