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先前给他算过一卦,此子命主紫微星,文昌武曲同守于命宫,将来必定不凡,乃王侯将相之才,只可惜。。。”白眉道人欲言又止,却未把话说完。
丘玄清在一旁听的有些发愣,但也不敢多问。
“若是以后你收他为徒,一定要好生教导栽培他。将来他会因你而去遭受一场劫难,到时千万不可让他误入歧途。”
“劫难,我收他为徒?”
“已泄天机、不可再破也。”白眉道人闭目养神不愿再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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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风并不大、显得特别宁静,但黑风寨三当家独孤煌的屋子里却是门窗紧闭,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仅仅桌子上点了一支香。
“虫瓜师傅,今天教我什么呀?”沣儿好奇的问道。
“念独孤。。。谁教你识得字!”独孤煌一脸哀怨,今天又轮到他自己带沣儿、感觉如芒刺背。
“这江湖上拜师可都得跪在师傅面前,手里拿着拜师贴顶在额头,师傅若是答应,徒儿还得给师傅一个大红包,你这小子是不是也该,嗯~”独孤煌一脸奸笑,看着沣儿挑了挑眉梢戏谑道。
“我人小没钱,再说我也不想学,练武那么苦还那么累。可你们一个个师傅都非逼着我学这练那,应该你们给我大红包,磕头就不必了,“拜徒贴”我也看不懂。”那小鬼像是装傻充愣,一脸委屈的回答道。
“少臭贫,还拜徒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独孤煌很少有被这样气的牙痒痒,却一时没法儿发作。
“看好了,不教第二遍。”只见独孤煌手握一柄长剑以手腕着力,而臂膀却不动,只听“呼——”的一声,一剑迅下,香以分成两半,香头却不熄。
“先前叫你回家双手戴上铁环,去练手腕劈刺一百天,做的还算尚可,今日起只要晚上就来这屋,戴着铁环试着把那支香一分为二,香头不灭我再教你下一步,可能需要几个月也可能需要更久。”他认认真真指点完,扭头却发现这小子竟无动于衷,独孤煌心里有些来气,忍无可忍的怨言道:
“你小子真的是福气,这要是在江湖上,我们可懒得收你为徒,这么多师傅武功高强别人求之不得,其中有一个愿教你都是你小子造化了。”
“那为什么你们要收我为徒呀?”沣儿歪着头、笑嘻嘻的问道。
“因为?不告诉你。”独孤煌眼睛咕溜一转,一脸奸笑,好像找到这小子弱点,准备让他顺着接下去想好的话,好慢慢掉进自己编好的圈套里,能老老实实、服服帖帖听自己的话。
“你告诉我我就给你糖吃,不说我就开始练了。”沣儿学着大人的口气,一本正经的接话道。
独孤煌以手遮面,没想到那小子不按常理出牌,他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三岁小孩儿!”
“我快六岁了,虫瓜师傅最好了,既英俊又潇洒,比狗头非师傅还英俊!”
一听到沣儿说道狗头非,独孤煌忍不住笑出了生来,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殊不知当年江湖上人人都惧怕的明教“清净、光明、大力、智慧”四使之一的智慧使便是此人。司徒非还在年少之时便和师傅一起促成了明教与白莲教的合流最终击退了元军。世人皆知,还有传闻当年他仅凭一张嘴就把人给说死,这小子胆大包天又口无遮拦,难道这也算得到了他的真传,不免觉得好笑。
“行行行,算我服了你小子了,行不,大少爷行行好,你先去把剑练完,我再和你接着说,先让我去打个盹儿行不?”
“虫瓜师傅,不许偷懒!”
独孤煌翻了个白眼,摇摇头,心想这世上哪有徒儿这样和师傅说话的,倒下遍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