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年纪,应该已经议亲了吧?”梅久问道。
“嫣娘子大恩,奴婢一家老小都来伺候娘子也难报万一,奴婢早打算终身不嫁,一生伺候娘子,澹月亦然。”遥夜取了裘衣帮她穿上。
遥夜原是早就说了亲的,对方是与她自小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在汴京一户商行做管事,她算是高攀了人家,本打算明年春末便成亲,却因遥夜要入梅府暂搁了。
遥夜入府的时候还曾抱着一丝希望,所以男方说要等她两年,她亦不曾拒绝,如今怕已是遥遥无期,她想着,抽空要去告诉他莫要等了。
遥夜收拾心情,见梅久还想说什么,便催促道。“娘子,快走吧,别让暗影久等。”
梅久咽回已到嘴边的话,默然拢住裘衣,出门随着暗影离开,慕千山远远跟着。
此次聚集之处仍是义庄。
梅久再次踏入大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无论看见什么遇见什么,都不能再昏倒,因为离开了母亲,她要学会一个人生存。
“又见面了。”还是在那间摆尸体的屋子,还是顾惊鸿清雅出尘的声音,“这一次好不容易才弄到两具,诸位不能像上次那般浪费,我不再多说,诸位开始吧。”
梅亭竹首先接过匕首,狠狠扎下去,她嘴唇微不可查的颤抖,但比第一次要冷静许多。
匕首依次交递,就连上次破门而出的梅亭瑗都咬牙完成,他们没有退路了,谁的命都不如自己的重要,就算对面是个活人也要拼,何况只是个死人?
鲜血淋漓的匕首很快传到了梅久手里,她早已被吓傻了,脸色煞白,握着匕首不住的颤抖,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异样清晰。
众人满脸疑惑的看向她。
顾惊鸿亦有些不解,上次还出手干净利落,这一次其他人都有些进步,她反倒不济事了?
“你不舒服?”顾惊鸿只能找出这么个牵强的理由。
梅久恍若未闻,双手握着匕首,眼睛毫无焦距的对着尸体方向,甚至连转身逃离都不能。
黏糊糊的血顺着刀柄流到白皙的手指上,她回过神来,紧紧握着匕首向前走了两步,忽又顿住。
梅久很迫切的想要迈出这一步,但旁人未必有耐心等她克服恐惧。
“其他人继续,拿这两具尸体练手。”顾惊鸿说完又补充一句,“不强制,若是不愿练习现在便可以回去。”
梅亭瑗面露欣喜,梅亭春却觉得有些不对劲,顾惊鸿这样冷酷的人突发善心?他不信,“明日还是训练这个吗?”
“不。”顾惊鸿并不隐瞒,“明日实战。”
“规则是?”梅亭君的心突然提了起来。
顾惊鸿顿了一下,声音里似乎染上了笑意,“你们是猎人,同时亦是猎物。”
“对手不会是控鹤军吧!”梅亭春陡然拔高的声音有些走调,倘若是控鹤军,岂能有他们活路?
“对手是其他家族子嗣。”顾惊鸿清湛的目光掠过众人,“不过你们最好足够重视,因为据我所知,各大家族均出五人,而你们的实力很不容乐观。”
“副使才教了我们几天而已。”梅亭春喃喃道。
顾惊鸿自是没有漏听,“诸位自小习武,杀人对于你们来说只是一件需要习惯的事,但愿经过明日的试炼你们还能活着站在我面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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