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李净天忽然间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悸动。
与师父并肩作战那是他拜入师门之时就有过的念头,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对师父的成见他渐渐将之尘封了起来。
师徒俩一前一后来到了庙门口。只见庙前的平台之上傲然立着两个人,背对着庙门。左边一人穿一身亮黑的神衣,右边那人则是一身金袍。
“我道是谁,”李净天当时就认出了两人,“原来是亢宿钟折威钟大人与尾宿秋伏岳秋大人,失敬失敬!”
那两人听得李净天的客套,转过身来。
只见那黑袍之人生一张红脸,一对粗短的眉毛之下瞪着一双斗大的眼睛,宛若两盏明灯。塌鼻子,大嘴巴,颔下微微有一些胡茬。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威猛的气势,正是尾宿之主秋伏岳。
再看那个金袍之人与秋伏岳最大的不同乃是他的一对眯缝眼,在两道粗重的眉毛之下几乎都瞧不清楚。人中之上留着八字胡,颔下干干净净,瞧着倒有几分文生公子的气质,此君便是亢宿之主钟折威。
此二人转过身来后对视了一眼,最后由那秋伏岳上前一步,先冲着叶归鸿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自报了家门,继而朗声道:“尊驾便是曾经的白虎神君叶归鸿叶老先生吧!”
“正是老朽,”叶归鸿昂着头看着天。
“如果老朽没有记错的话,这亢宿和尾宿乃是东方大陆的镇守,隶属孟章神君魏三阳魏大人管辖。而此地乃是西方大陆,并不在二位的辖区之内,你们这样突然造访还打伤了我的两个仆人,未免太过无礼!”
“是么?那恕我冒昧的问一声,”秋伏岳道,“阁下身边的这位可是你的弟子?”
“不错!天下谁不知道奎星之主李净天乃是我叶归鸿的弟子!”
“好!那老先生是不是知道,你的好徒弟把我和钟兄的坐骑尾火虎与亢金龙打成重伤,神功几乎废尽!”
叶归鸿瞟了李净天一眼,心里顿时有些明白为何今天徒弟突然造访,他方才质问镇天一事恐怕也与之相关。不过李净天此刻始终面带冷笑。
“老夫并不知道,”叶归鸿道,“不过老夫对于自己的徒弟多少还有点把握,他可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既然他重伤了两位的坐骑那想必是它们在做什么为非作歹的勾当,如果是那样可就怨不得别人了!”
“哼!老爷子你可真是护短!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乱放厥词!也罢!今天我们兄弟念在你是前辈元老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只要你交出李净天让我们带走,我们今天就放过你,否则……”
“魏三阳的手下都是这样狂妄么!”李净天缓步走下了台阶,相去秋伏岳只有十步的距离,“秋伏岳,不用我师父允许,我李净天就在你面前,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领把我带走!”
自从亢金龙和尾火虎铩羽而归几乎送了性命以来,他二人受尽了魏三阳的冷眼。他们明白这位心狠手辣的神君所看重的只有成功几乎容不得失败。
所以他们将亢金龙和尾火虎好好盘问了一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两头坐骑虽然是被吃了药的夏鸿烈所打败,可由于它俩对“回光返照丸”一无所知,生怕说出实情主人会不信,如果自己输在一个神功尽废的夏鸿烈手上的事情传扬出去,那还如何在天界立足?
所以二兽一口咬定,是因为李净天的插手最终让夏鸿烈逃脱。
由于师出同门,检视伤口以后秋伏岳和钟折威也就信了二兽的说辞。为了急于将功补过,他二人将一应事务权且安排给弟子之后便匆匆离开了星宫。
单打独斗他俩自信没有胜过李净天的可能,但是合二人之力未必就没有机会。可是当两人远远发现了李净天的行踪并一路跟随,最后来到了倚天峰上的时候两人可是傻了眼:如果再多一个叶归鸿,他俩恐怕连活命的可能都没有!
但如今秋伏岳和钟折威已经没有了后退的余地。
此刻,李净天站在惴惴不安的秋伏岳跟前,仿佛一瞬间就将他心中的恐惧给看穿。就听他冷冷道:“安心,今天是你我之间的恩怨,家师不会出手!”
“哼!好!叶老先生早已归隐,确实不该再过问世事!”秋伏岳禁不住心中的狂喜急忙补充了一句,从道义上堵死了叶归鸿最后的出手的可能。
“很好!秋伏岳,是你自己上,还是你俩一起上?”
“哼!对付你,我秋伏岳绰绰有余!”说罢他冲钟折威瞟了一眼,似乎在说,“如果我撑不住你可一定要帮我!”
李净天如何看不明白这一点,便再次出言讥讽道:“我让你三招!”
秋伏岳闻言勃然大怒,就看他双手一晃,原本寻常的肉掌顿时变成了一对虎爪。
“李净天!你不要太狂妄了!我可不屑你让招,我今天还要看看你这个破剑匣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