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天……”鸿烈刚把酒杯送到嘴边猛然间听到这两个字手腕就是一抖。
叶归鸿打趣道:“看来我的徒孙对这两个字还是心有余悸啊,你看把他吓得!”
鸿烈窘得满面通红,放下酒杯眼睛看着别处,生怕和太师父的眼神对上。
叶归鸿也不再拿他开心,转而回答李净天道:“记得,当时我记得你问我当年我把这镇天究竟封印在了哪里,对吧?”
“嗯?”这个话题似乎也勾起了鸿烈强烈的兴趣,他急忙竖起耳朵屏气凝神地聆听着。
“不错!当年寒月宫主被你刺杀,师父你也因此成了继任的白虎神君。而当时的神王洪少溦觉得那镇天是不祥之物,所以派你将它给封印起来。你究竟将它封印在了哪里?”
“是啊太师父!”鸿烈插嘴道,“当时那北斗第八星的禁地里压根就没有镇天,我实在想不通我哥哥是如何把它从那里给偷出来的。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开禁地的守卫我觉得他没这个本领啊!”
“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一个心病,当年的一个疏忽如今害了鸿烈!”叶归鸿叹了口气,沉默了许久才接着道,“净天,鸿烈,当年真正封印镇天的人并不是为师!”
“什么!不是师父你?”李净天猛地站了起来,“可……可我听到的说法,就是师父奉命去封印那镇天的啊!”
“奉命的的确是我,但最终执行人却并不是。”
“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你快给我说说!”
“是啊太师父,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叶归鸿缓缓站起身子,凝望倒影着星空的湖面沉默了许久,这才将当年的隐情给说了出来:
“刺杀寒月宫主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简单来讲,当时我的老主人林若尘被镇天所杀,时任玄武执明神君的洪少溦打落了寒月宫主手中的镇天并施法将他缠住,我则捡起了镇天将寒月给刺杀。”
“这一段我听师父说过,后来呢?”鸿烈似乎对于后面的事情很是渴望,急切的询问着。
“之后,那洪少溦就成了北辰宫之主,主要是由于那一次恶战中另外两位神君都身负重伤,而我又是后辈,所以他就成了无可厚非的神王人选。洪少溦入主北辰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我将这镇天给封印在鬼界地狱的最底层。”
“鬼界?为什么是那里而不是重新放回禁地?”李净天不解道。
“这一点我也问过,当时洪少溦的说法是,那禁地距离北辰宫不远,倘若神王监守自盗,则寒月的灾祸就会重演。所以倒不如将它镇压在地狱的底层。
“而下界各族的力量并不足以破坏神界的封印,而如果有哪位天神有不臣之心妄图去鬼界窃取,那必定逃不过所有人的眼睛。毕竟要想在一瞬间突破地狱所有的关卡也是不现实的!”
“话是有点道理,”李净天若有所思道,“不过鬼界乃是玄武执明神君的辖地么?为何要派师父前去?”
“当时局势还未稳固,尤其是玄武执明神君的位置尚空缺着,另外两位星君又重伤未愈,所以这件事就落到了我的头上。我那个时候年级轻,故而虽然有些犹豫,但对于宫主的命令却是不敢违抗的。
“于是我就带着镇天去到了北方鬼界大陆,来到了望天峰之下。可是把守地狱大门的鬼卒门却丝毫不通融,说是既没有得到我继任白虎神君的消息,也没有得到神王派我去鬼界封印镇天的命令。”
“这真是奇怪了!”李净天不解道,“难道神君的任免不是第一时间告知天下的么?那些鬼卒好大的胆子!”
“是啊太师父!”鸿烈也是忿忿不平,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这世上就是这群小鬼难缠,如果当时是徒孙我前去,我保准抽出镇天先砍下他们的一条胳膊,看他们……”
他借着酒劲肆意倾吐着胸中的不满,冷不丁见师父冲自己白了一眼,继而看了看太师父。鸿烈顿时明白自己这句话在如今只剩一条左臂的叶归鸿面前说起是多么不合适。他再一次红着脸把头低下,扭过脑袋看着湖面。
叶归鸿温和地拍了拍鸿烈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便接着说了下去:“其实我当时和鸿烈所想的是一样的:哪里来得野狗,竟然在我白虎神君面前这样放肆!”
鸿烈见太师父为自己圆场,脸上露出了欢欣的笑容。就听叶归鸿接着道:
“不过,由于我终究刚接任神君,不宜太过张扬,何况还是在玄武神君的地盘上。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先回去向洪宫主禀告。
“而当我兜了个大圈子来到北辰宫时,新任的执明神君已然选定,就是与我一道在击杀寒月宫主时同样居功至伟的一人。当时他是斗宿之主,同时也是洪天溦的得意门生——江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