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能说会道的石老虎!”鸿烈暗骂,“就这样玩弄文字游戏来为自己开脱么!”
“好!”就听叶归鸿笑了笑道,“你的忠心天日可鉴,只不过我叶某人不怎么认同。林若尘乃是我的恩师,情同生父,你们趁他与寒月交战之际在背后施以偷袭,被他法术封印也是咎由自取。”
“原来是这样!”鸿烈暗暗道,“听他的口气,难道当时阿大和阿二也参与了偷袭么?如果是那样,它们身上的石化封印应当也是林大人施加的,看来它俩也没说实话呢!真不知道该去相信谁了!”
“哼!咎由自取!”那石虎冷笑道,“不错!我们的确咎由自取。但我要问一句,为什么你们对我们兄弟这般苛刻,而那阿大和阿二你却恢复了它们的自由!”
“阿大和阿二当年虽然和你俩一起偷袭我恩师,不过到了最后它俩还是良心发现,各自替恩师挡了一次镇天的攻击从而导致神功尽废。我念它们有此心此举,这才宽恕了它们,让它们镇守这白虎神庙以恕清剩下的罪孽!”
“原来是这样!”鸿烈点点头,“这样来说阿大和阿二也不算完全说谎,可能是它俩觉得说自己被主人给封印太过丢脸,故而把罪责完全推到了寒月身上吧!”
“好!说得好!我无话可说!”那石虎恨恨道,“不过叶大人!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们兄弟来被困在这里已经将近万年,就算有再深的仇恨,难道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偿还么!”
“不够!”
“如今我们身上的封印力量开始减弱,难道这不就是林大人在天之灵对我们的宽恕么!”
“别把我恩师搬出来!”叶归鸿怒斥道。
“叶大人!你的心思我们兄弟也明白了,看来我们是没可能说服你请求你宽恕我们了!”
“趁早放弃这个念头!”
就算是隔着一道门鸿烈依旧能够感受到平日里无比慈祥的太师父如今身上所燃烧起的怒焰。
“好!好!好!那么叶大人,你不愿意原谅我们我们无话可说。但是今天既然封印减弱让我可以说话,那我就不能不再向你提一个请求,可以么?”
“哼!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叶归鸿冷冷一笑,“不过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份心,任何要求我都不会答应你!”
“叶大人,这个要求我想你一定会答应!”那石虎言辞极为肯定。
“哦?说说看。”
“我和我兄弟已经不堪这样的折磨,你既然恨我们,那就请叶大人现在就赐我们一死,难道你连这点慈悲心肠都没有,还要让我们承受这样的折磨吗?求求你了叶大人!”
另一头一直沉默的石虎这会儿也开口应和道:“是啊叶大人,求求你,求求你了!”
叶归鸿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两头石虎竟然主动求死,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那石虎眼看叶归鸿有些犹豫,急忙继续喝道:“叶归鸿!你素来自诩宅心仁厚,难道你看着我们这样日日夜夜饱受折磨就没有生出一点怜悯!你这样,和你痛恨的那寒月又有什么分别!”
“是啊!有什么分别!”另一头石虎再次应和道,不断地挑战着叶归鸿的底限。
终于,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叶归鸿从嘴边挤出几个字:“你们想死?”
“正是,快杀了我们,快杀了我们!”
“哼!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成全你!”
叶归鸿原本就对这两头石虎深恶痛绝,如果不是看在林若尘的面子上他是万万不肯把它俩留在神庙里。此刻听得那白虎狡辩在先,求死在后,索性把心一横。
就看他腾身一跃,左手已然多了一把长剑。继而叶归鸿使了一个剑诀,照准那两头石虎的后脑就要斩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间天际划过一道雪亮的闪电,恰好闪烁在叶归鸿的眼前,继而则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响雷,连门后的鸿烈都吃了一惊。
叶归鸿自从断了右臂后,虽然在李净天的帮助下治愈了内伤,不过终究因为年事已高,神力没能立刻恢复原样。这几个月来他日日夜夜坐在神像前,就是在调理自己的内息。
可这样一来对于剑招就显得有些生疏。
按理说像他这样的绝顶高手纵使是几个月不练剑也不会倒退太多。怎奈这左手并非是叶归鸿的主手,这几个月也没有特意强化过左手的剑招。
所以原本此刻他施展剑招就有些别扭,更别提这突如其来的电光与惊雷。
叶归鸿不自觉的一哆嗦,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那原本照准两头石虎脑后射出的剑气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它俩背后的封印,当即便将那束缚它们行动的法术给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