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急切,不过石砺还是坚持要先行回西江镇和石老三把情况交代一下。鸿烈对这个要求也实在不忍心去拒绝。毕竟这点距离的来回对于他们俩来说也只是举手间的事情。
而当最后两人回到倚天峰上的时候,相去离开灵獬山也不过只过去了一个时辰的样子,叶儿的病情石砺也完全知晓了。
来到了卧房外,只见阿二依旧守在外头,而它向两人传达的消息是这段时间里叶儿始终睡得挺安稳,鸿烈的心多多少少放下了一些。
两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屋里,石砺仔仔细细替叶儿做了一番诊视,几乎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而鸿烈也将那个药瓶交到了他的手中。
石砺的眉头始终紧锁着,整整半个时辰一语不发,无论鸿烈做何种暗示甚至低语问询,他都不做任何回复。甚至连他的眼珠子让人感觉都没有眨一下,仿佛是一尊雕塑。唯一让人觉得他还活着的便是他的手指在不断地轻敲着床头。
鸿烈知道这个动作表示石砺遇到了大麻烦。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石砺长出了一口气,仿佛窒息了很久突然间可以呼吸了一般。
“怎么样?”鸿烈焦急地问道。
石砺没有答复,而是站起身子来到了卧室门口,冲着阿二道:“阿二,有件事我要问你。”
“石大人请问。”
“叶儿和叶归鸿前辈真的出自叶家一脉么?”
“什么!”
此言一出非但是阿二,甚至是鸿烈都觉得很震惊却又很莫名。让他来诊视病情为何突然要问这样一个问题。但是鸿烈知道石砺既然这样问必定有他的缘由,于是急忙帮他追问道:“阿二,如实回答!”
“这……”阿二突然间显得很为难,而这一点没能逃过鸿烈的眼睛。
“阿二!”鸿烈虽然压低了嗓门,可是这语气却严厉到了极致,“如实交代!”
“主人,原本这件事我也是偶尔听说的,知道的并不详细。后来老主人知道了以后就命令我发下毒誓,无论对谁,甚至是叶儿本人,都不能透露半个字,否则我必将天雷加身死无葬身之地!”
阿二说到这里几乎是声泪俱下,磕头如同捣蒜哀求道:“主人!阿二所说的句句属实,倘若我方才所说有半句虚言,此刻就让我如同那头被主人雷殛而死的白虎一样,尸骨无存!”
“太师父要你发下这样的毒誓啊!”鸿烈叹了口气道。
“夏兄你别急,”石砺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虽然阿二没说,不过至少可以从他适才的回答来推断,叶儿并非是叶归鸿老前辈的后人!”
鸿烈看了看石砺又看了看阿二,当目光一相接,阿二立刻把头给低下,不敢直视鸿烈的眼睛。
“看来是真的了,”鸿烈点点头,“阿二,这并非是你泄漏的秘密,你也无须担心。倘若上天因此而惩罚你,我夏鸿烈在此立誓,愿意为你全力承担!”
“多谢主人大恩!”阿二感激地向鸿烈磕了个头。
“阿砺,”鸿烈拍了拍石砺的肩膀道,“既然你这样问阿二,那表示你应当听过这个传闻,是不是?”
“这件事其实我所知道的和阿二差不了多少。”石砺眼睛看着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来听听!”鸿烈实在有些按耐不住。
“我的师父季大人与叶归鸿前辈乃是忘年交,这件事我想夏兄应该是知道的。”
“没错!”鸿烈点点头,“虽然辈份上差了一辈,不过季大人和太师父还有师父、老主人交情都很好。”
“具体的时间我不记得了,”石砺似乎在掐手指计算着什么,不过依旧没有什么结果,“总之在许多年前,有一次叶前辈向我师父飞鹰传讯。我师父读了前辈的信后双眉紧锁,后来将信撂在一边一个人在那里出神。
“我出于好奇心,趁着师父不注意想要去看看那信上究竟写的是什么。可是师父立刻就发现了这一点并把信给收走了。”
“那信上究竟写着什么?难道和叶儿有关?”
“写着什么我没能看全,但是的确有叶儿的名字,其余的一些内容如今我已经记不清,但是唯独记得两个字。”
“哪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