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左右没人,陶航一脸忧色地悄声问道。结合何远进来的表现,明显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父亲这次摆明了往死里整他,这仇算是结大了。
“放他出去?他也得要有那个命才行!”
陶祁不由冷然一笑,他对丙字号牢房的那位老疯子极有信心,这十几年来,他从未曾断绝对老疯子的暗中观察,知道那位神秘的老疯子恐怕是来头不简单,这小小的何远送进去,绝没有平安出来的可能。
陶航总感觉有些不安,他想了想,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招手叫过一个伺候的下人,吩咐道,“你拿去送给何远,就说是本少爷送给他疗伤的,希望他能不坠初志,好好读书。”
那下人弯腰接过银子,步履匆匆的去了。
陶祁回头望了一眼儿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自己的儿子,这份手腕心性早已远远超出了他的同龄人。
“你不放心?”
“有备无患。”
陶航点了点头,打虎不死,必遭其噬,他不希望留下任何的后患,既然已经注定成为敌人,那就一定要亲眼看到他的下场。
父子两正在准备吃饭的档口,出去给何远送银子的下人已经匆匆地赶回来回报,说那何远收了银子走了。
“走了?”
陶祁手一哆嗦,胡子又被扯下来好几根,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小子实在是太邪门了,怎么可能就平安无事呢!陶航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是的,他接过银子就走了,说这算是先收点利息。”
下人有点奇怪自家老爷和少爷的反应,不过放走一个小书生而已,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挥手让前来回报的下人走开,父子两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隐藏的不安。这个何远实在太邪性了,昨天的五十大板没能打死,今天又成了五十多年来唯一安然无恙地走出丙字号监房的犯人。
而这样的人,如今却成了自己的敌人!
“来人,本大人要亲自前去巡视牢房。”
刚刚端上饭菜来的陶夫人不由一愣,不过还是识趣地没有多问,然后她就看着连早饭都没有吃的父子两,匆匆地出去了。
今天这爷俩好奇怪!
……
天朗气清,阳光明媚!
刚刚走出县衙大牢的何远,此时心情美丽的不得了。
“想当年,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遇皇军追的我晕头转向,多亏了阿庆嫂她叫我水缸里面把身藏,她那里提壶续水无事一样……”
事情解决,还发了一笔横财,这一曲《沙家浜》让他唱的神采飞扬。
“你说这小子唱的是什么鬼东西,怪腔怪调的。”
张三酷酷地问道。
“鬼才知道,这小子各种的邪门,不过你还别说,这旋律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不过这阿庆嫂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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