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夫说,已经没了生命危险,中午再用一次针,应该就能醒了,你不必归于忧心。”
何母这会儿已经拭干净了脸上的泪水,重新变成了那位从容大气的何夫人。母子二人吃过早饭,就守在芸娘床边闲聊。忽然何母抬起头来,冷不丁问了一句。
“远儿,你是不是认识一位姓扈的姑娘?”
“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什么扈……”
何远下意识地想否认,不过话说道一半,瞬间就醒悟过来。扈姑娘?!难不成是扈三娘?他急忙改口问道,“哪个扈姑娘长什么样?”
“个头挺高,人长的也挺俊俏的,知书达理,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最难得的是人家有情有义,我说你千万可别辜负了人家……”
别辜负了人家?
人家也得让我辜负才行啊!
望着母亲那看儿媳妇一般的眼光,何远不由瞬间石化……
听这描述,就知道没跑了,一定是扈三娘。
“她啥时候来的?”
何远对母亲那种探寻的目光直接选择了视而不见,这事没法说,要是让她知道来找自己的大美女,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而是土匪窝里的女土匪,而且是即将造反的女土匪那还了得。
“今天一大早,而且还带了一个比较瘦小的小厮。”
瘦小的小厮?
他忽然想起时迁那贼头贼脑的样子,不由想乐,如果这厮知道自己母亲把他当成小厮,会是个什么德性。
“他们来干啥?”
何远忽然想起那群梁山好汉们,动不动就“看着也是一条好汉,不如赚上上去”的恶劣传统,不由心头一个激灵,有些紧张地问道。
“瞧你这孩子,人家一姑娘家,还能干啥呀,还不是知道你被官方抓起来了,怕为娘这边没有照应,过来看看的。你看,我说什么也不行,非要把这些银子给留下,这孩子真是的……我说,这真是个好姑娘,你千万别辜负了人家,否则老娘拿家法收拾你!”
何母一瞧何远现在这德性就生气,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不顾脸面的巴巴地跑到门上来,这得多深的情谊啊,竟然还不知珍惜!
“娘,我们真的没什么……”
何远快哭了,虽然我很想有点什么,但我也得要有那本事啊,人家一个手能打您儿子这样的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