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群体,在长期的适应过程中,会达到一种平衡,这种平衡,对每个人都不是公平的。
任何一个班组,都是如此。
但是这样的群体,却一直存在着,有些人有抱怨,但也只是背后说说而已,没有到那种爆发的程度。
牛飞把这些事情都看的一清二楚,他不想说,因为,他清楚,即使他说了,也没有听他的。
牛飞是一个开朗的人,他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所以,任何的工作,他都做到最好。
“哎呦!”牛飞工作的时候,稍有分心就出事了,晚上工作,就是容易出事。
这是牛飞第一次感觉到疼痛,之前很多次的小伤,他都没有当回事,但是这次不同,他能感觉到疼痛,而且是钻心的疼痛。
他的手指头被挤了一下,血不停的流,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这个事情,很快就被郑翔知道了,郑翔仔细询问之后,就建议牛飞去做个检查。
而听到郑翔这样说,其他的几个人就有些不情愿了,这个事情,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不能让工区知道,不然,三千块的安全奖金就没有了。
牛飞刚挂了电话,迎头再次打来电话。
“你告诉他,不能让工区知道这个事情,这是他自己出的伤,不能算是工伤。”对方的语气十分的霸道,似乎就是说一不二。
牛飞在一旁,虽然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从他的口气中,牛飞能听得出来,这次出事,要自己承担所有的责任。
牛飞此时的想法还很简单,手受伤了,休息一天或者两天就好了,他根本就没有当回事。
崔冰是岗位工,常年做岗位工,也是一位滑头的人,他很快把石岩的话传达给了牛飞,牛飞没有表示什么,转身就走了。
他刚才就听到了对方的意思了,崔冰的传达,带着一丝丝的冷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心,这让牛飞十分的气愤。
任何一个老工人,都想欺负自己,为了这一点钱,一点人情都没有,这让牛飞不能接受。
反正能上井,这个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必须让工区知道,至于最后怎么样,他已经无力关心了。
所有人都找不到牛飞了,当下班的时候,他们没有看到牛飞,就怪罪崔冰,崔冰也是有理说不清,只能自认倒霉,心中对牛飞那个恨啊,无法言语。
牛飞虽然早早的离开了工作场所,但是,他没有直接上井,因为,如果这个事情被矿上知道了,事情就大了,到时候的损失肯定会很大,他要先去医院看看情况。
到了时间点,牛飞直接上井,洗过澡之后,就回去了,他认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挤伤,也没有在意,去了一个小医院,医生查看了一下,医生说,最好缝几针,这个想法,直接被牛飞拒绝了,他选择包扎。
当牛飞包扎好了之后,郑翔就来电话了,“你的手怎么样了,拍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