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毫不留情的话语,让柳娴雅颓然倒地痛哭。
“王爷,是妾身的主意,是妾身的主意,求王爷不要迁怒父亲,他只是听命行事。呜…呜…呜…。”
摄政王充耳不闻,径直开了衣柜,另取了件紫红色的锦袍换上,这才走出来。
他对还趴伏在地上的,摄政王妃说道:“娴雅,念在海儿的情分,本王不杀你,也不为难越国公。你自己出家也好,回娘家也好,就是和离!本王也由得你!”
柳娴雅一个激灵,突然想起昨夜的一夜好眠,灵光一闪叫道:“王爷是昨夜就醒了?还和苏烈火见过面?难怪?难怪!”
一想到今日咄咄逼人的苏烈火,他毁了海儿的婚礼,又害自己暴露,柳娴雅就觉得头脑发涨,口不择言。
“他到底是苏烈火?还是苏霁阳?原来这些年,海儿被你当作靶子,立在京城由着明枪暗箭!你却暗度陈仓,把他一步步扶持,做到了称霸一方的异姓王!”
摄政王皱皱眉头,并没有反驳,只是温润冷静的说道:“烈火过刚易折,霁阳是他的字。你当年用海儿安危做注,逼得霁阳离开王府,就该明白,做本王的儿子,没有那么容易。”
“王爷!妾身嫁给你近二十载,对你温柔体贴,打理内宅兢兢业业,难道小小的过错,你就要逼死妾身?”
柳娴雅可不想和离,更不愿回娘家再也不回来,出家更是不可能的事,她期盼摄政王念在旧情份上,让她在王府后院终老。
摄政王丝毫不为所动,这次他阴沟里翻船,就是小看了摄政王妃,要不是霁阳的十全大还丹,还真难以醒过来。
“柳娴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你不愿自请下堂,那本王就把你当年陷害霁阳,如今对本王用药之事,公诸于众,交与宗人府,你自己考虑!”
“王爷!妾身是被人骗了的呀!求王爷,再给妾身一次机会!”
摄政王腰背笔挺的站在桌前,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他不会再把性命,有丁点可能交给这等蠢妇。
这次若不是宫里那位,顾忌太多,事先又不清楚,瞿丞相为孙子被阉,气得半废的消息,那自己中的药,就会是永远醒不来的药了。
“你走,本王让柳如霜进门,否则,本王能让她进门,也能让她花轿原路抬回去!”
柳娴雅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丁点,雍容华贵的味道,她爬行几步,拽住摄政王的衣摆,微扬起脸,恳求道。
“王爷,今日苏烈火刚回来,你就把结发夫妻撵出去。知道的,知道是我柳娴雅不对在先,不知道的,还以为苏烈火不敬嫡母,威胁老爷休妻。”
“你算那门子嫡母?当年太后将容儿赐给本王为侧妃,本就有言在先,生下世子即可为宸王妃。要不是她香消玉殒,轮的到你?”
摄政王本就不显老,如今依然俊朗贵气逼人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唾弃。
“我知道,你爱的是锦玉郡主,怀念的是容侧妃,那我呢?你就没有对我有一点动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