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幸与各贵派结识此乃裴某之荣幸,这是我侄女兰陵,裴某借此贵地向众宾客以表崇敬之情”裴矩举杯筹谢,旁边兰陵则微笑向各位点头以示友好。
江湖看着兰陵两眼发直,其实他的心绪早已飞到回头崖下,那一别,何时相见,那一别,人去楼空。
“江湖,注意点”贾姒摇了他一下示意江湖不要直勾勾的看着人家,这样很是失礼。
“呵呵~男人都一样,见到美女就色咪咪的,原来哑巴也如此”小云在旁边浇火道。其实嘛美女长出来不就是给人看的么?不给看那长出来干嘛的。
“天门覃达恭贺郝宗主龙归大海,覃某代天门向其表示庆贺”此人身躯凛凛,器宇轩昂。横胸阔背,两眼闪光。脸上美髯比关公,棕色发丝如赤龙。
“天门乃九鼎之首,能驾临寒舍乃使寒舍蓬荜生辉啊!唉,岁月不饶人啊,转眼间后辈都已雄姿英发,我这老匹夫好多后生不都认识了,惭愧惭愧啊!”郝天龙举杯感慨道。
“郝宗主严重了,玄剑乃中原北斗,武之精湛堪比日月,我们天门望尘莫及啊,今日能有幸拜会贵宗主实乃覃某之荣幸”一来二往客气之辞层出不穷,而后长白山,天山云流及道教诸类一一庆贺。
繁文缛节,客套之辞就不再赘述。礼毕入席,郝天龙焚香祷告,拜坛祭天,上祭神明下禀列宗。鼎旁两支半米长红烛烈焰闪闪。
郝天龙手拿三支长香对铜像恭敬跪拜道:“罪人郝天龙有负神明之托,搁千秋社稷于不顾,有没祖宗之清誉,故在此设坛请罪,愿四方神明,列祖列宗佑我玄剑,千秋万载,生生不息。”话还没完一声“滋滋”响声从屋顶传来。
郝天龙抬头惊呼“小心”周围人纷纷避让,只见一矩形物体直冲而下。
“啪”一声巨响,一口长约两米的石棺从天而降,把坛祀砸碎而石棺却稳如泰山的落在殿门口。此时宾客唏嘘不已。
“哪位高人如此戏谑,请出来一示真容”郝天龙大声对天喊道。玄剑中人个个眉头紧锁,愤怒不已。
“春庭月下多情郎,落花流水酒烧肠。人间不解春风意,地俯无门空游历,君不见潼关白骨无人收,阴雨绵绵声啾啾!呜呜~~”,凄厉悲腔之音从空旷的屋顶传来,哀怨离愁,凄凄惨惨,摄人心魂,。
忽然,檐角上冥火游离,愈生愈多,渐渐的两纸人从火中走出,一黑一白,黑纸人左拿哭丧棒,右盘粗铁链,目眦尽裂,眼珠外翻。白纸人左持招魂幡,右握铁算盘,鲜红长舌头垂于腰前。两人叫声悲鸣呜咽,在琉璃瓦向前上跳跃,而院内冥币钱纸如大雪纷飞散落下来。
“爹”贾姒看着发抖忙把头藏在贾照清怀里,小云颤抖的拽着江湖很乖巧的把头靠在他胸口,江湖感觉一股久违的温暖袭来,只是人不同温暖却依旧。而众多宾皆面带惧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哼!装神弄鬼,你能招魂那我就能收鬼”郝天龙一声长吼,身体呼啸而出,穆风扬及谢萧紧跟着也跃上屋檐,郝天龙凌空憋足真气用硕大的手掌一催,一股真气直冲向那纸人。此时冥火忽然聚成一团直撞那股真气。
“轰”冥火爆裂溅起的火花如流星般散射开来,郝天龙落于屋檐一看究竟。冥火渐渐散去只留下两纸人在屋上放肆燃烧。
“哈哈~天道有变,天道有变,哈哈~”一阵邪风刮来,声音尖锐,慢慢的消失在空旷的房屋上。
“哼!天道若变,那我便在创一个天看你奈何”郝天龙在屋顶上用丹田之气发出玄音回复对方的千里传音。
虽然玄剑迅速把院内整理恢复原状,经刚才一闹,大家情绪似乎略有起伏,特别是客商貌似还在心绪不宁的样子。
“刚才让大家受惊了,郝某无能,未能理清事情真相还望各位谅解”郝天龙拱手抱拳道。
“哪里哪里,郝宗主武功盖世,刚才若真是邪物便也得惧宗主几分”白云派掌门葛万山恭维道。人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看非也。葛舒雅长得是亭亭玉立,花枝招展的。而他的父亲却长得尖嘴猴腮,敦实的体型只能用精悍两个词来形容。
“邪物那倒不是,是有人打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幌子在装身弄鬼,所以大家不必惊慌”郝天龙安慰众宾客道。
一般前来洛阳的都是远道之客,所以都会游玩几天才得以满足。却说贾府,贾照清因北上洛阳,叶城则独守大宅,对月空相思,闲暇之余他便坐在院里回忆与贾姒一起走过的日子,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笑了。所谓痴情郎儿薄情女,我是深信不疑,或许,叶城也会有体会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