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颠倒了,呜呜,这么大不敬的事情,呜呜,她以后再也不出宫了!
“嬷嬷啊,现在我爹又不在家,您跟我拘谨个毛线啊,没事没事,幼……”
眨眨眼睛吐吐舌头:
“阮仪不是那等小心肠小心眼的人。”
她的声音很好听,嬷嬷的那一颗不安的心也略微定了下来。
“嬷嬷啊,我看着您这一天也挺辛苦的,这个花瓶……”
那嬷嬷一听就蹭地抬起头来。
立马嚎啕大哭:
“二小姐啊,我们家里穷啊,家里就只有我这个老婆子在宫里当差啊,孩子他爹早投胎去了啊,我家还有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额……玉幼慈听到这数户口本一样的哭声只觉神经断裂……
“等等等等等,嬷嬷,嬷嬷,停!”
大喊一声那嬷嬷立刻被吓得马上不哭了。
玉幼慈揉揉耳朵,淡定:
“我话还没说完呢。”
嬷嬷不敢造次,只能巴巴看着她。
玉幼慈悠悠然再喝一口茶:
“这花瓶儿它,不是在阮仪的头顶上掉的,那是您放在桌上,它自己哗啦啦滚过去碎的……”
嬷嬷:“……”
那还不是她的错?
玉幼慈看着嬷嬷还想开口,嘟嘟嘴想了想就自己开口打断她要说话的意思道:
“不对不对,是阮仪看着桌上的花瓶好看,去拿了来欣赏,结果一不小心手一滑,就掉了。”
嬷嬷一听这说辞,哎呀罪不在她了,这才讷讷,把挂在眼角的泪水擦干净。
玉幼慈终于觉得自己眼前不是一副凄惨的模样也没有哭天喊地,耳根子和视野里清净了不少。
“哦对了!”
吧嗒一下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她似是想起了什么。
那嬷嬷才从自己的计较里走出来,依旧的一脸悔不当初,听着玉幼慈这三个字心里头“咯噔”一下只道不好!
这是要以条件交换条件的节奏啊。
玉幼慈已经悠然悠然开口:
“嬷嬷啊,话说你刚才说我站了多久来着,我忘了。”
那嬷嬷一听是这个问题下意识就道:
“半个……”
面前一记冷冷的眼神射过来……
她在宫里混了那么久也不是个没有眼力见的,感受到玉幼慈这变了天一样的气场,她当下立马改口道:
“您刚刚站姿是练了一个时辰,走姿是练了两个时辰啊,这个老奴不会记错的。”
玉幼慈听了她的话眼里的神色恢复为晴天,满意地点点头。
又忽然想到咦,不对呀……
眉尖一挑,她看着嬷嬷,以法外施恩似的语气说了下面一段话:
“嬷嬷啊,索性本小姐好人做到底吧,您就在我跟前把那什么走姿坐姿站姿给姐演习一遍,别说姐待会交不了差连累了你。”
那嬷嬷一听这个提议当然是好啊连双手双脚都赞同了,立刻“是是是”回答开了,然后就着亭子外面的小路给她表演了一下宫廷众人的走姿站姿坐姿。
玉幼慈看着嬷嬷老态龙钟的样子,单手托腮,无聊地吐了个泡泡,最终只得出一个结论:老嬷嬷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颠倒了,呜呜,这么大不敬的事情,呜呜,她以后再也不出宫了!